“什麼?”
姆博維尼還好些,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住友銅事件。而對於保爾森來說,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炸響在他的耳邊,當場他就跳了起來,滿臉震驚地看著鍾石,“天吶,這怎麼可能?”
如今如日方中的保爾森,雖說在那個時候還只是個剛剛起步的對沖基金經理,對於這樁當年轟動了整個金融業的大事,又怎麼會不瞭解?當時在倫敦三月銅市場堪稱隻手遮天的濱中泰男,在數道力量的夾擊之下被迫選擇斬倉,當時虧損就達到了26億美元之巨,後續又陸陸續續地損失了14億美元左右,住友商社在期銅的頭寸上損失總共超過40億美元之多。
當時世界輿論對濱中泰男的對手進行了深度挖掘,但報道來報道去,最終只有一個類似捕風捉影的結論,即量子基金可能深度參與了其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量子基金是不可能投入如此大規模的頭寸到其中的,即肯定不是他們一道勢力參與到其中。
後續還有誰,任憑媒體如何掘地三尺,都始終沒有找到其他勢力的蹤跡,即便是捕風捉影的報道也沒有。時間一久,當熱情消退之後,整件事也最終不了了之了。
這還不是讓保爾森感到最為震撼的,依照鍾石目前的年齡來看,當初介入這件事的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這是讓保爾森感到最不可思議的。
“當時正經歷了債券市場大崩盤,因為某些對沖基金急需一個可以挽回損失的機會,所以他們就盯上了倫敦銅。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盯上了倫敦銅的,不過和他們不同的是,我始終隱藏在他們的身後。”
對於保爾森的反應,鍾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接著繼續說道。“過程就不用多說了,就是像媒體報道的那樣,幾次我們都沒有重創銅先生。最後還是經過某些媒體的放風,從美國方面最先動手的。濱中泰男實在是太過於自負了,以至於想著去操縱美國市場的期銅價格,這一下被他們抓住了把柄。sec迅速跟進,並要求英國方面聯手調查,這一下住友商社徹底慌了,這才在匆忙之下撤了濱中泰男的職務,直接宣告失敗的。”
“整件事當中,無論濱中泰男如何操縱期銅價格,倫敦方面始終都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直到美國方面的介入,他們才打算真正地介入。由此可以看到,倫敦市場的監管是如何的一盤散沙。當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就不大清楚了。”
鍾石輕描淡寫地敘說了一遍,再看向兩人時,卻發現兩人均是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姆博維尼還好,他只是捕捉到了關於倫敦市場監管鬆散的資訊。而對於保爾森來說,鍾石所說的一切對他而言完全就是震撼心靈的東西,他在二十歲的時候絕對沒有勇氣和膽量幹這樣的事情。
“那麼。鍾先生,我能否問你。在那一次的交易當中,你到底賺了多少錢?”
目瞪口呆了半晌,保爾森才苦笑著問道,“實在是抱歉,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這個……”
鍾石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他們損失的一半吧?時間太久了,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記得在和濱中泰男搏鬥的過程中,量子基金他們數次退卻,空出來的空單都是我在接手。三番兩次下來。我手頭上的頭寸就佔到了整個空方市場的三分之一。再結合後來披露出來的資訊,我確定頭寸應該是濱中泰男多頭的一半左右。”
“這麼說你至少賺了20億美元?”
保爾森的雙眼都要閃爍出星星來了,“天吶,這還是在接近二十年前。上帝啊,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什麼?”
原本只是對鍾石參與倫敦市場感到意外的姆博維尼也震驚了,不敢相信地看著鍾石,連連問道,“二十億美元,我的天吶,這是一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