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壓倒在地上,聽見落下石說:“沒用的,你,我,任誰都沒辦法了!去,只是送了你的命!”
季騰掙扎不已,落下石索性三兩下就著他的腰帶把他捆了:“你冷靜一下!”
季騰呼吸了幾口,緩過勁來,又是死命掙扎。
落下石用力把他壓住,試圖說服他:“他只是被囚禁了,妖物忌憚他,不敢真正進去,只是用冤魂困住他而已。他不會死。但你若去,就是個死!我不能看著你去死!”
“現在起,這件事我們處理不了,也不該我們處理了,你懂嗎?只能由陰陽道來處理,只不過,等到它來處理,不知要花多少時間,這段時間內,這附近會很危險。”他的聲音頓了頓,又說,“你跟我來,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我會保護你的,你懂了嗎?”
季騰扭過頭來狠狠瞪著他,反抗有增無減,大盜也開始氣喘吁吁,“你不要這樣了,是,這附近肯定會冤死一些人,可是世間哪一刻不是不停在冤死人?這就是事實,我們沒辦法的!”
掙扎中見季騰的口鼻都被壓在地上,落下石稍微鬆開一點,讓他呼吸,繼續說,“而且,他也不想你回去。不然,查探這種事情,我一個人豈不更快,他為何要我帶你離開?都不想你也置身危險之中!”
聞言,季騰突然不再掙扎,落下石也移開壓制住他背部的膝蓋,怕他窒息,把他翻了過來。
季騰捂住臉,眼淚在臉上衝刷出幾道的痕跡,他一字一句地問:“不願我置身危險之中?那大哥就可以置身危險之中?”
落下石臉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只是聲音還很清晰:“你衝過去,也救不出他來,只白白送了自己性命。”
季騰看著落下石,“跟救出大哥的可能比起來,我的命更重要?”季騰吸溜一下鼻子,想抹眼淚,卻看到被腰帶捆死的雙手,突然又問:“你為什麼不直接用你的銀絲捆死我,卻要用我的腰帶?”
落下石愣了愣,季騰瞪著他,過了片刻,突然大聲說:“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大盜?你究竟是誰?你——”季騰咬咬牙,“你究竟是罪絲俯身,還是君上?”
壓住季騰的落下石,突然鬆開他,慢慢站起來。季騰死死看著他,他們對視了很短的時間,落下石豔麗的臉龐在星光下突然動了一下,表情跟著改變了。
眼前的臉還是落下石的臉,但已經不再是落下石的表情,而是有點淡淡的,刑修的表情。
起碼不是罪絲。
季騰稍微鬆了口氣,隨即,翻滾上來的思緒讓他變得幾乎有點絕望地看著刑修。
刑修的臉少有的凝重,甚至有點訝異,緩慢地說:“你怎麼認出來的?”
“我認不出來。”季騰慢慢地說:“只是你對大哥的態度,實在太冷漠了。我們碰頭的時候,真正的落下石雖然掐著我的脖子,眼光卻一直落在大哥身上,但帶著我離開的時候,卻連頭都沒回過去看一眼。這不像是他。”
“而剛才,你說大哥沒救了,是的,你哭了,你很悲哀,但這,這不像是那個為他返魂甚至自刺心臟的落下石。若是他,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放棄,還勸我也放棄?我都想著起碼,起碼要親身一試,看能不能救出人來;而他,怎麼會就放棄了?”
刑修沒有答話。
“君上,你不懂吧,因為你見的都是人的魂魄,對人的身體,沒有感覺吧?”季騰抹著眼淚和鼻涕,十分難看,但眼神卻堅決:“我和大哥,兄弟之情都算淡薄,我尚且不能眼看著他的身體被冤魂囚禁就離開;落下石對他,死心塌地,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了?只要你愛過一個人,你就知道這不可能,就算那殼子裡不是他本人,依然是放不下想不開走不掉。”
刑修只是看著季騰。
“如果不是君上,就是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