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能將自己交到那個人的懷裡。只是,再也不會有了……再也……沒有那樣美麗而血腥的殺戮。
“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戰,但對方也知道我們已沒有反擊的能力。拖下去,也只是增加犧牲而已。銳羅與前任冥王不同,他的目的並不是完全地吞併天界,那於他而言並無益處。與以前一樣,他還是那樣的條件。”
“父皇。”
“雨兒,好孩子。父皇也捨不得你,父皇也不想屈辱地對冥界惟命是從,但於今我們已再沒有第二個雷神能為你擋去風波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銳羅與向天一樣,都有顛覆天地的力量,沒有能與之抗衡的神將,我們只能束手無策。難得的是他依然執著,否則我們將毫無退路。父皇知道你並不愛他,況且冥界陰冷潮溼,進去之後就再也無法出來,所以父皇也明白你不想去的原因。可是,為了天界,為了你公主的榮耀,你必須去!”
“不要了……”
“什麼?”
“榮耀,尊嚴,什麼都不要了。”她驀地退後幾步,重重地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父皇,我不嫁!”
說出來了。終於能說出來了。為什麼天界的命運要揹負在一段單向的戀情上?銳羅之於她,她之於向天,向天之於琥珀,這其中是經過了多久的歲月?為什麼,銳羅還是要固執地將這些再度翻出來,又再度讓她感到傷痛?
那個男人,也一樣傻呵。管他再強的天神,還不是為情所弄?僅只一面之緣而已,就可以讓她賭上一切地認定一個男人;可以讓向天為一個女人而甘願魂飛魄散;可以讓銳羅糾纏著她數以萬年都無法放手。才見過一面啊……是幸?是緣?是債?還也還不了,理也理不清。都太久太久了。惟有走好自己的路,才是對得起自己撐到了今天。
“你廠沒想到會被她如此決然地拒絕,玉帝頓時一口氣提不上來,怒得手指打顫,指著她道:”難道你要為一個男人守節,永世都不嫁了?!以前真是太縱容你了,任你胡鬧,可現在是亂世!你要承擔起自己身為公主的責任!別說是嫁人,別說還是嫁一界之王,別說銳羅還深愛著你,哪怕是個跛子,是個禽獸,你也是要嫁!“
“不!我不嫁!我有我愛的人,我不嫁!父皇,難道我就不是重要的存在嗎?難道我就應該被犧牲?我為什麼要犧牲自己?這樣又能得到什麼?整個天界的和樂美滿嗎?別開玩笑了!虛偽!偽善!你們都是為了自己在傷害別人!死一個人和死兩個人是沒有分別的,反正只要自己不死就好,不是嗎?如果我死了,有一個人會為我悲傷,那麼對那個人來說,這就要比整個天界滅亡還
樣?
“那你也知道朕會如何做?”
“一直以來,最瞭解父皇的不是隻有女兒嗎?”她慘淡一笑,“可是,女兒還是想請求您,最後一次……只當是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
“你的請求,永遠只為了一個人哪。”
“這樣才是父皇的女兒,不是嗎?”絕望,如毒藤般蔓延,她卻只能任其在心頭紮根,毫無辦法。
“是啊,你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父皇願意寵愛你,更願意看你幸福。可是,作為天界的主宰,我卻不得不把握這惟一的機會。要徹底擺脫銳羅,惟有一人的能力。如果再失去他,天界將永處於被動地位。必須將銳羅再次封印,這是惟一的途徑,”閉上眼,再睜開,視線已一派堅定地轉向聖寧了。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他看了祈雨一眼,後者回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但他仍毅然地點頭道:“我要知道。”
“朕能解開你的封印,願意一試嗎?”
“聖寧……”
地還是那樣地喚他,低低的,柔柔的,令他溫暖。
但或許,這一切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