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佔地甚至超過看見的那些古城。
另外這種平整又極端荒涼,很難靠近的區域自然也會被有關部門作為某些特殊用途的軍事基地。
所以兩部車也得避開那些工程車輛和軍事基地範圍,在結束了古城遊覽之後就一路向南猛衝,那些之前看見赤紅色的土塔逐漸開始消失,眼前的黃沙漫天慢慢開始變成黑褐色地面,車臺裡邵先生介紹那些土塔就是著名的雅丹地形,也就是原本的土山在風吹雨淋的千百年後,就被慢慢風化成了孤獨的塔,不知道多少年後肯定會徹底被抹平。
車臺比手持對講機功率更大,呼叫距離更遠,音質也更好,和昨天一路上車廂裡都安靜無聲不一樣,邵先生似乎也跟自己的飛行員一樣,剛想起來自己也應該擔起點導遊的責任,用車臺一路上都在介紹周圍的環境、風景、傳說和地質條件,這讓石澗仁感覺邵先生應該學的就是地質方面的專業,當然他主要是每隔一會兒拿起對講器說聲哦,謝謝。
所以相比昨天的旅行,今天似乎多了些人氣,倪星瀾雖然還是戴著那頂帽簷耷拉得很厲害的大戶外遮陽帽,墨鏡也沒摘,但坐姿開始多樣,斜倚在對著駕駛座的那邊看,有時候還把雙腿收到座位上面去,比昨天的危襟正坐放鬆多了,也沒戴口罩。
石澗仁不怕看,把注意力放到觀察邵先生身上。
因為從早上出發開始,邵先生時不時的就會突然停車,下車以後先拿個盒子對地上轉幾圈,再把著個黑盒子對著天空摁一下,然後就接著繼續走。
從駕駛風格上也能看得出,邵先生無比熟悉這種地形地貌,很多看起來彷彿是乾涸河道的起伏地段,他硬是能毫不猶豫的衝下去,然後順著其中地形蜿蜒曲折前進,開始石澗仁還只是默默跟隨,但愛思考的人必然就會多想為什麼這麼走,慢慢就發現,躲開的都是看似平整的沙面,儘量把車順著堅實的黑褐色地面走,哪怕表面有些浮沙,邵先生都能嫻熟判斷哪些地方是可以走的,這讓石澗仁感覺其實這條路,邵先生也沒走過,他只是太過熟悉這片區域,又熟悉了這裡的生存規則,在探索什麼新的區域。
藉著時不時停車順便解決個人問題的機會,石澗仁悄悄朝那些平整的沙面走過去。
兩位女士在臨時拉起來的篷布後面輪流解決,邵先生卻眼尖的一下發現了石澗仁舉動,遠遠的厲聲大喝站住,差點沒把石澗仁嚇一趔趄,然後就被大步衝過來的邵先生拉住了:“流沙!這些流沙很多下面是空的,有時候人走上去不小心就陷進去了,拉都拉不出來!”
石澗仁真的被嚇住了:“真的?我看你一路上都在避開這種沙面。”
邵先生點頭:“你以為我選路都是隨心所欲的?換個車隊來你看看,到這裡自駕遊穿越最容易出現的就兩件事,第一爆胎,第二陷車,前者考驗你的技術,後者靠我的經驗……”說著帶石澗仁到一片黑褐色地面上蹲下來觀察。
原來那些黑褐色的地面全都是被風沙磨礪成了小石子的礫石,伸手再撥開這些礫石表面,下面竟然全都是同樣材質但還沒分離出來的石片,然後一片片就好像剃鬚刀片似的斜著插在地面,上面的鋒利尖稜,雖然不至於能割手,但對於輪胎的傷害可想而知!
邵先生頭頭是道:“風沙磨礪,就跟雅丹地形風化磨掉了大山一樣,這裡沒山就磨地面,把含有各種礦層的地面磨成刀片狀,這就是風凌石,幾千年磨成這樣,所以我們要選擇駕駛車輛的角度……”
石澗仁就索性問了:“那您一路上停頓下來對天空摁裝置的作用是什麼呢?”
邵先生一貫精幹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點狡黠的眼神:“你覺得我是在幹嘛呢?”
石澗仁胡亂猜劇本:“你在給外國特務發訊號,你說了這裡有軍事基地的。”
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