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在這裡拗造型搞隱居的,只要你想,我們用哪種生活方式都行,旅遊、遷居、甚至出國去都行。”
齊雪嬌得意:“喏,你看,我在不由自主的用你的思維模式,你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比我更婆媽顧家了,我倆確實是有模範夫妻相互交叉的勁頭……啊……看到了!”
確實是看到了,就在前方的半山崖上,一座用現在城裡面的話說,“一室一廳”的破舊山神廟修建在一棵覆蓋極大的樹下,不知道是破廟倚著幾人都無法合抱的樹幹修建呢,還是大樹順著破廟奇形怪狀的生長,總之有點相輔相成的味道。
外面沒有圍牆,能夠讓齊雪嬌都一眼看清自己的新房是什麼樣。
其實這一路爬山過來,除了鎮上那點建築群,一路上就幾乎只能看見兩三戶人聚在某個山腰、山腳和山脊上的零散分佈狀況,放眼看向周邊連綿不絕的山丘,往往就是一座山上只有那麼一兩個建築點,有些什麼都看不到,所以這一帶的居住人口分佈有多麼稀疏可想而知了。
而且正如石澗仁說的那樣,這裡跟秀美壯麗的月亮湖山區截然不同,有點荒涼,植被稀稀拉拉到處都像癩疤頭,而且可能跟正處在夏季有關,到處都黃綠不均,加上山間的那些並不整齊密集的農田,顯得一點都不好看,完全沒有自然美景,屬於比窮山惡水好點,肯定不至於黃土高坡那麼艱難,但又真是不那麼靠山吃山的舒暢。
所以這山崖上的破廟顯得有些難得,因為有點斑駁的紅色,走近了才能發現是屋簷和廟堂柱子上的紅油漆,但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更不用說廟裡的香火,明顯就是沒什麼人照顧生意的模樣。
然後一間黑黢黢的偏房擠在廟邊,可能最初是廟裡人住的地方,現在看上去才真的充滿了煙熏火燎的痕跡。
石澗仁說那就是廚房。
那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覺得自己去過了非洲那麼人人都會覺得艱苦的地方,齊雪嬌還是有些吃驚丈夫從小成長的家,都忍不住伸手摸他手背表示心疼了。
不過她還是能把這裡當成是家,最後半小時的步行抵達以後,先幫著石澗仁把擔子卸下來,然後就沉穩的揹著手開始巡查各種生活條件了,當然更主要的是用目光跟隨石澗仁,看他隨意的在破廟裡掃視了一圈,確認這幾年真的沒什麼人來過,從擔子裡找出一小瓶二兩白酒到破廟背後去了。
姑娘多聰慧瞭然,趕緊把自己手上身上衣著整理下,跟著石澗仁站在那後面稀疏小樹林邊的墳塋邊。
其實因為連木棺材都是石澗仁提前做好了最後一併下葬的,所以入土為安的老人土堆非常之小,如果不是上面整齊排列鋪滿了石塊,真的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小土包。
石澗仁一點都不煽情,那瓶白酒也是在鎮上才臨時買的,咕嘟嘟倒在沒有墓碑的墳前,跟妻子並肩鞠個躬,連齊雪嬌以為多少也要磕兩個頭都沒有,就樂呵呵的開始帶路介紹各種物業環境跟綠化水平了。
回頭看看那墳塋距離破廟後門不過七八米,換做普通姑娘,可能光是這心理關就過不了吧。
齊雪嬌得意洋洋的挽住了丈夫的胳膊,石澗仁還有點詫異她怎麼突然這麼高興了呢:“我再強調一次,這裡完全就跟我當初來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我也不會矯情得非要拖著新婚妻子來過這種原始生活,體驗下,至於具體怎麼過接下來的生活,我尊重太太的意見。”
結果齊雪嬌還沒發出指示呢,現實分分鐘打臉。
1384、夜闌風靜縠紋平
那就是齊雪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本以為離開鎮上就遠離了現代化生活的兩口子有點目瞪口呆摸出來,發現居然還都是訊號滿格,前軍醫不得不承認:“難道是因為我們在山頭上,訊號傳播格外好……不過我現在終於明白各大運營商的通訊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