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潔站在客廳看著彩色輕紗在陽臺前飄動,在嬌豔動人的笑臉下,深沉的心思隱藏在心中。
當何菱捧著熱茶又出現時,她回頭微笑接過。“謝謝。”
和上回對熱茶嫌惡的態度不同,這回她愉快地喝著。
“何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剛剛一直逕自說著我和烈以前的事情,沒顧慮到你想不想聽……真是抱歉,我實在是因為能在這裡巧遇烈而感到很興奮。”
“沒關係,我不介意。”何菱依舊冷冷淡淡的,只是臉蛋上的蒼白稍稍洩漏了她的情緒。她拿起椅背上的毛料披肩披上,暖暖微微發冷的單薄身子。
她一直刻意不去在乎剛剛殷潔說的那些話,但……就是做不到,她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那就好。”殷潔擱下瓷杯,優雅地整了整粉頸上的絲巾。“我們談正題吧,我這回來還是和上次一樣,受董事們還有魏雋先生所託,前來邀請何小姐出席珠寶展示晚宴——”
經過她不死心地向認識魏雋的熟人打探,得知魏雋早在三年前就心儀於何菱,只是苦於無法得到佳人青睞,所以這回才會利用出借場地之便,力邀何菱出席,好讓他能再有機會親近佳人。
看來,何菱這位古典大美人還真是個搶手貨哪!竟然連遠居偏僻山間,也能引起大都會菁英實業家的驚豔和追求;甚至連臨時來到山間工作的焉日烈,也無法避免地被她獨特的溫婉古典氣質給擄去了心。
想起焉日烈那句“我和何菱正在交往”的宣告,殷潔心中浮起一絲嫉妒。
“好,我答應出席……”眼前的殷潔嬌麗動人,這樣一個走在時尚尖端的都會美女,都拴不住焉日烈的心了,那她又有什麼能耐可以留住焉日烈?
殷潔說了,他的心太野、太多情……何菱不只是心,連眼神都茫然起來。
“何小姐肯答應實在太好了,我等不及要回臺北給魏雋先生答覆了。”殷潔起身告辭。
何菱落落寡歡的表情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的無助——她的無助就交給焉日烈自己去收拾善後,不勞她多事了。
“那麼這鑰匙就麻煩何小姐轉交給烈,還有,我很期待我們在宴會上的相見。”
何菱接過鑰匙,殷潔帶著勝利的微笑告辭了,飄散在屋內的香奈兒香水味,刺了何菱的鼻。
焉日烈和殷潔交往過……這件事讓她低落的心情恢復不了。
他對她,是否就像他當初對殷潔一樣,僅僅只是一時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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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頭一點小小的不安,焉日烈臨時擱下手邊的工作,不到中午就先開車回來了。
從山頂回到透天晤只要二十分鐘的車程,但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殷潔早就已經走掉了,他沒鑰匙可以進屋,便直接上了二樓找何菱。
最近他和何菱的關係已往前邁進一大步,每晚不是他賴在她屋內過夜,就是拐她到他的住處留宿。
這三天來,他們親密不可分。
他很欣喜兩人之間有這樣的進展,同時他也能感受到何菱對他的傾心。
只是,這樣甜蜜的日子才短短不過三天,就突然冒出一個殷潔來——但願只是他窮擔心而已。
焉日烈上了樓,推開沒落鎖的門。
當他看見何菱窩在藤椅上,透過飄動的輕紗往外眺望山巒的單薄身影時,不安和悸動同時在胸口漫開。
窩在藤椅上,長髮覆去一半落寞雪顏的何菱,在聽見開門聲之後,側首瞥向門前——
焉日烈一身瀟灑裝束,中長髮率性地披瀉在寬肩上,他的黑眸微微眯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