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和嫁妝提出來。少爺們是五千塊的學費。小姐們分一萬塊的嫁妝錢。”衝站在一邊的俞家帳房點頭。俞家帳房就從袖子裡抽出張一折好的綿紙,慢吞吞把各房應分的款子數目和用處唸了一遍。方才唸完,俞憶白就站起來道:“我們三房的數目不對。”

俞老太太道:“再念一遍三房。”

帳房念道:“三房,九小姐嫁妝一萬塊,還沒有出生的小少爺,八千塊,共一萬八千塊。”

俞憶白道:“漏了謹誠。”

俞老太太盯著帳房不作聲。帳房眼觀鼻鼻觀心,道:“沒有漏了哪個,是照著家譜抄的。三太太這條還特為請示過老太太,老太太說加三千塊錢。”

俞憶白沉下臉,道:“老太太答應過,讓謹誠上家譜的。”

二太太冷笑道:“要分家了,一個兩個都搶著要上家譜。不成!只能按家譜上的分。”

大老爺站起來道:“都是俞家的子孫,不上家譜的就該死?不管上不上家譜,是我們俞家的孫子,都有份!”

老太太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冷笑道:“你們都是一個爹教出來的好兒子。分家,算。家譜上寫的,就有份。你們外面養成的那些個,老太太不認!”

話出,在座的太太們都鬆了口氣。大老爺恨恨的看眼二太太,板著臉坐回去。俞憶白惱怒的說:“謹誠是上了家譜的。家譜拿來看。”

帳房連忙把家譜翻開送上來,俞憶白盯著那頁細看,果然,他的名字左邊,矮兩格,並排寫著孔月宜和胡婉芳的名字。芳芸的名字端端正正寫在月宜的名字下邊。俞憶白盯著芳芸漂亮的行書看了半天,道:“芳芸,過來。”

芳芸在眾人注視中走過來,看了一眼家譜,沒有講話。

俞憶白問:“是怎麼回事?”

芳芸搖頭道:“我也是第二回見家譜,不懂。”

俞憶白血氣上湧,揚手抽了芳芸一個耳光,罵道:“為什麼只寫自己的名字?你就樣恨他?謹誠是你親弟弟!”

芳芸捂著臉道:“我親媽來不及替我生弟弟就死了。”

俞憶白氣的發抖。婉芳想拉又不敢拉,擔心的看看芳芸,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到大太太身上。大太太紋風不動。二太太冷笑道:“女兒拆你的臺,可怨不的別人。”

俞憶白怒道:“閉嘴!”

芳芸倔強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堅定。俞憶白越看越生氣,指著女兒道:“好,好,對親弟弟都用心機,我沒有樣的女兒。”

芳芸放下捂著臉的手,問道:“爹是要把我從家譜除名嗎?”

婉芳恨不得上前攔住她的嘴,二太太和四太太都快意的笑了。老太太的眼皮抖動兩下,狠狠盯著俞憶白。

俞憶白被女兒句火上澆油的話氣糊塗了,看見帳房的桌上有筆,大步走過去拿來,說:“我沒有這樣心思惡毒的女兒,今天就把你除名!”他在芳芸的名字上重重塗下一筆,把家譜朝芳芸砸去,芳芸微笑著偏過頭讓開,說:“那我走了。老太太、太太,你們多保重。”轉身就走,毫無留戀。

二太太小聲道:“這個樣子,倒不愧是他們姨太太教出來的,一模模的。”

大太太想到那顏如玉也是這樣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不禁吸了一口氣,擔心的看向孩子們。果然,明誠兄弟幾個和倩芸看著芳芸背影都是一臉的嚮往和佩服。

芳芸走到十二號拿她的手袋,給婉芳留個字條壓在的梳妝檯上,施施然下樓打電話回家喊伊萬來接,就走到櫻桃街口等著。

伊萬喊了一輛黃包車過來,看見九小姐半邊臉都紅了,嚇了一跳,連忙四處看,想把打芳芸的人找出來。芳芸笑道:“沒有事,這巴掌打的才好呢。”怕到學校不好見人,到醫院找大夫看過,抹了藥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