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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沉重的鐵門發出厚重的聲音,漆黑密閉的房間裡透進了久違的一絲陽光。
聽到躁動的聲音房間裡傳出一絲尖銳的噪聲,三、四個白色衣服、披頭散髮的人朝門口湧去,一群醫生舉著針筒站在門口,那群人頃刻間嚇得躲進角落裡,身體抱的緊緊。
“不要打我,別打我…”。
一身正色警裝的紀徹痕嚴厲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好落在鐵床上抱著雙膝而坐的女孩子身上,漆黑的長髮頹唐的披在肩頭,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有幾道帶血的新傷口,沒有線條的唇角蒼白的紅腫著,白色的病服上佈滿了烏黑的抓痕,看起來是孤零零的,但卻沒有一絲其他病人的慌張。
直到望向他時眼珠閃過一抹奇異的光亮,讓紀徹痕怔了怔,直到看到少女的嘴唇動了動。
“他死了沒有”?
紀徹痕皺起了眉頭,難以置信,他以為她會求他,“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是嗎”?烏黑的雙眼又一次濺出猩紅,她緊握著拳頭,忽然笑了,“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死的”。
紀琛痕眉頭擰的更深了,“有人要見你”,他說完後猛的看到少女的臉上閃過一抹類似激動的希翼,捂著吃痛的身體從病床上下來。
“婁醫生,就算這裡是犯人的病院也該稍微分類一下”,紀徹痕冷冷的掃了一眼旁邊的醫生,轉身而去,微芝雙手被人拷著跟在他後面,穿過寂靜的白色走廊,又傳來沉重的開門聲,微芝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四面圖壁的白色房子,唯一中間隔著一塊厚厚的玻璃。
玻璃的另一邊站背對著她站著一名剪裁西裝的男子。
正文 他會來救我的
激動的眼珠忽然一陣模糊,胸口湧上了許許多多酸酸的泡沫,“叔叔…”。
背對著她的身影僵了僵,慢慢的轉過身,墨色微彎的乾淨發端,邪魅英挺的輪廓微豔清冷,筆直而立的剪影四處瀰漫著一股涼薄的味道,“不是他,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微芝黝黑的眼珠裡那絲絲激動泯滅然後轉為久久的錯愕,“煦…煦陽哥…”。
顧煦陽慢慢走近,清冷的雙眼透過玻璃打量著她侷促受傷的嬌小身子,驀地拳頭悄悄握緊。
“你現在一定恨我吧”,微芝忽然呵呵的笑了笑,“差點就殺了他”。
“究竟有什麼恨非讓你殺他不可”,顧煦陽眼底的憐惜一寸寸的消失,轉為冷怒,“畢竟他也養了你七八年,算起來是你半個親生父親,如今…他也老了”。
“你果然在恨我”?微芝的心疼到想哭,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想殺他有很多種理由,因為我,也因為你,如果不是他當初送走你,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了”。
“究竟…發生過什麼事”?顧煦陽冰涼的聲音低沉痛楚,這一刻他是多麼的痛恨自己為何一切都不記得,“他對你做過什麼”?
“我真羨慕你,失了憶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微芝澀然的笑了笑,“算了,這樣也好,你還是永遠高高在上的少爺”。
“顧微,他究竟對你做過什麼”?顧煦陽焦灼的手掌壓在玻璃上,狂躁的眼神顯然恨不得一掌拍碎這該死的阻礙,“難道你真的想做牢嗎”?
“我不會坐牢的,一定不會坐牢的”,微芝呆呆的念著。
“你究竟還要有多愚蠢”,顧煦陽清冷的眼變得寒厲,“你以為他會來救你?不會的,他要結婚了,他忙著搭上市長千金,你究竟知道因為你案子涉及有多廣嗎,上次東幫十多條人命都死在他和莫斯梵手上,警方正在查他們,在這個時候他不會為你冒險的”。
“是嗎”?微芝仍舊呆呆的,“他會來救我的…”,好像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