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和我對著來,怕你承受不起,你想失去週一麼?”陸老爺捏著手裡的茶杯。
提到週一,是讓伊念微微顫了一下。可是他是週一的爺爺,他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對週一做出什麼吧?
“我不想失去週一,所以絕對不會離開。您畢竟是我先生的父親,是我還對你存有敬畏,才來赴的約。”
伊念毫不畏懼的對上路老爺的視線,溫婉一笑。
她的話外音,他聽得懂,她想告訴他,她此刻來見他,還是懷著敬畏的。
真是個難纏的丫頭,陸老爺斂了眸色,餘怒未消,還帶著些許狠戾,“那你就不離開,看著他們是怎麼離開你的,到時候你想走,可就不像現在,有人給你一大筆錢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這麼舒服了。”
伊念垂眸,把一直開啟錄音功能的手機拿出來,“若是我丈夫和我的孩子出了事,當然還有包括我,這份錄音,就會送到警察局去。”頓了頓,“您是能隻手遮天,但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您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隻手遮天。”
“你!”陸老爺拍案而起。
小丫頭騙子,和他叫氣板來了。
伊念起身,“你們陸家人不要做的太過分,我爺爺可還在天上看著呢!”
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不是都說人越老越怕死麼?不是說人越老越怕鬼麼?
伊念將手機放在包裡,沒有誰是沒有心機的,只是看用不用罷了,她在陸家人面前,吃的苦頭太多,她又不是那種能隨便讓人捏的軟柿子。
還在婚紗攝影樓的陸禹舟真的快要瘋了,絲毫沒有往昔的形象,滿大街的跑著找人。
伊念站在離陸先生數米處,眼角揚起,笑得眯成細縫。
陸先生轉身剎那,疾步上前,攥著她的手腕,那力道快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
他眼底的慌張,讓她不忍心責備。
“你去哪了?”
好好的拍照,卻突然人沒了,她上次就是在醫院裡消失的,是慣犯,他心裡有餘悸。
伊念看著陸禹舟,“沒去哪,就在對面的咖啡廳,有熟人約我出來見一面。”
她話音剛落,他臉上驀地浮上青氣,“那個熟人,是不是老宅的?”
“嗯,就是那個姓陸的老頭。”她拿出手機,“不用問我們談了什麼,我都錄下來了,你聽聽,聽完了,趕緊表示一下。”
他鉗制她手腕的大掌,從看到她拿手機出來,就輕了力道。
他從焦急到生氣,心就沒放下過,反倒是她,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想掐死兔子,可又捨不得。
陸先生盯著她的臉,眼底還是一副等待誇讚的模樣,他收回視線,將手機先沒收,“以為現在報備就沒事了麼?為什麼出來不和我說一聲?我不希望你見陸家的任何一個人,你能乖乖聽話麼?”
“怎麼能不見陸家人
,你姓陸,我兒子也姓陸。京城老宅的陸家,你和他們就是撇了關係,還是會找上來。陸家家大業大,那老頭女人孩子又很多,明爭暗鬥的厲害,又沒有什麼做生意的本事,他可是心心念唸的等著你回去,幫他養女人養孩子養孫子呢!”她冷哼哼。
陸老爺打的是好算盤,對誰又不偏愛,好像他誰都不愛,古代薄情的皇帝有寵愛的妃嬪,絕對沒有寵愛的皇子。
見他臉上還是籠罩著濃郁的戾氣,她輕聲說著,“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和你說一聲,可是我說了,你能讓我去見他麼?你若讓我見他,就不會那天晚上來找我們,你卻不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也有話和他說,所以才去見他的。”
話是說的差不多了,今天的回答都還說的過去。她爺爺死了,誰都沒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