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不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司瞳定了定神色,笑著上前去挽住薄辭深的胳膊,“好啦,我們是來看畫展的,不要被旁人影響心情了!”
不知道為何,看著胳膊上這隻手,薄辭深腦海中全都是南明鳶挽著黎洛的模樣。
他黑著臉,心情更糟了幾分……
薄辭深不著痕跡的避開司瞳,淡聲道:“鈺凝許久回來一次,你去陪著她吧。”
司瞳見自己被推開,臉色有些不好,但最終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乖巧的上去。
但她挽住了白秀蘭,“婆婆,我這幾年在國外也輔修了繪畫,今天就讓我陪你賞畫吧!”
白秀蘭拉著司瞳的手,欣慰極了。
“還是你這孩子最貼我的心,又會跳舞又會畫畫,世家名媛也不過如此了。”
司瞳故作害羞的將碎髮理至而後。
“婆婆謬讚了。”
她指著一副山水畫,驕傲的介紹道:“這幅我知道,它的作者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陳大師,陳大師的每一幅作品都價值不菲,去年的一副《舐犢情深》更是拍出了九百萬的高價。而這幅這畫是陳大師今年的新作,遠景粗獷,近景細膩,色彩對比鮮明,畫中的動植物頹廢和生動形成強烈反差,是陳大師在呼籲保護自然。”
薄鈺凝一臉崇拜的看著司瞳,她就看不懂這畫要說明什麼,只知道畫的很好。
果然,這個新嫂嫂就比那個土包子好上千倍萬倍!
這才是配嫁給她哥哥的女人!
畫前圍觀的眾人聽聞,也紛紛朝司瞳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想不到這位小姐年紀輕輕,對繪畫的瞭解這麼深刻,不光人長得漂亮,還博學多才!”
“是啊,我還以為這就是一副普通風景畫呢,沒想到還這麼有深意。”
“不愧是薄家未來的兒媳婦,和薄總真是太般配了!”
聽著這些誇讚,司瞳微微一笑,餘光掃到了一旁的南明鳶。
既然薄辭深要維護她, 那就不能夠怪自己不給南明鳶面子了!
“南小姐,不知你對這幅畫有什麼見解嗎?”
南明鳶突然被點名,淡淡轉身,看著那畫勾了勾唇,心底已經知道司瞳打的什麼算盤了。
想要她出醜?
還真是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南明鳶目光淡淡,隨意抬手指了指司瞳身旁的水墨山水畫,“你說的那幅我沒任何看法,倒是覺得這幅更有深意。”
司瞳沒有料到南明鳶真的敢搭腔,心中多了幾分不悅。
“南小姐可別託大,那幅畫可連署名都沒有,要知道,這裡沒有署名的,多半都是不出名的人,他怎麼可能和陳金年陳大師比!”
“有署名又如何,畫技和意境又不是看署名而定,司瞳小姐進修過繪畫,應該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道理吧。”
南明鳶輕笑了一聲,對此表示不屑。
司瞳微微顰眉,看向了薄辭深。
而薄辭深的目光卻停留在那副沒有署名的畫上,神色晦暗不明。
司瞳也看了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水水墨畫,有山有水有人,岸上花鳥魚蟲,水中波濤翻湧。
看著又違和有奇怪,哪裡好了?
她不甘心的開口,“既然你有不同見解,不如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她原以為南明鳶聽到她的要求會所退縮,哪裡知道,她竟然侃侃而談。
“此畫風骨道勁,用筆精練而果斷,霸悍而有控制。雖說只是簡單的水墨山水畫,卻並不枯燥,倘若仔細點,那些隱藏中的細節便會一覽無餘。”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