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罵我?!”
南明鳶淡淡側目,“我可沒說是誰,你那麼喜歡對號入座,看來自己心裡也有數。”
白秀蘭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色青了又白。
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前妻,嘴皮子功夫倒是有一套,不是省油的燈。
溫薰微微眯起,到她出手的時候了。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以己度人。”溫薰微微笑著,看似一副高雅姿態眼底卻是不屑。
南明鳶和服務員一般,都穿著旗袍。
她自然將南明鳶當成了飯店的領班,“我能夠理解,以你的身份和見識,大概是想象不到我們的生活。”
“其實我們很少在意價格,如果不是怕吃不完浪費,就是把你們所有菜點了,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事。”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個土包子不曾見識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就別出來指手畫腳了。
看似溫和有禮,實為譏諷。
南明鳶這才注意到溫薰,眉心微挑。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內涵挑釁她了,還是她最討厭的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
“你是?”
南明鳶面色淡淡。
一個服務員領班,還敢狂?!
溫薰高傲撩起自己的頭髮,不經意地露出了手腕上l家的高定手鍊,“我父親是宏瑞集團的總裁,我叫溫薰。”
白秀蘭得意插嘴,“她還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未來的兒媳婦?
南明鳶心裡冷嗤,原來是攀上薄辭深了,怪不得這麼目中無人。
“你好啊,辭深哥跟我提過你。”
溫薰捂嘴一笑,彷彿薄辭深跟她說了什麼私房話一般,伸出手,“之前,謝謝你替我照顧辭深哥了。”
南明鳶完全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她一眼就看出溫薰的本質,虛偽造作,只不過段位比司瞳高些,身份地位也高一些。
心情不佳,她根本懶得應付。
“我不和外人握手。”
溫薰被拒絕,半點不悅都沒有,笑盈盈地收回手,“其實我和你也算有些關係,我們有個共同認識的好友呢,我和司瞳的中學時代的好友。”
把司瞳說成“好友”,這讓南明鳶無比噁心。
“哦。”
她上下掃了一眼溫薰,笑著勾唇,“很正常,物以類聚。”
溫薰的笑容驀地一頓。
她討厭南明鳶這張美麗的臉,更討厭她目下無塵高高在上,什麼都很無所謂的樣子。
她想看南明鳶氣急敗壞發瘋的潑婦樣。
然而無論她做什麼,總是被對面四兩撥千斤地懟回來,還讓她找不到突破口。
白秀蘭自從南明鳶離婚後,就沒在手上討了好,此刻怕新兒媳婦也被懟走了,趕緊幫忙。
“小薰,你別搭理她,別因為她倒了胃口。”
“你在這不是還有待遇嗎?我記得上回孫大廚還親自給你上菜呢,廉價女是不會懂得這種情調的。”
白秀蘭一個勁給溫薰使眼色,吹噓得臉不紅心不跳。
溫薰接收到她的訊號,雖然覺得白秀蘭浮誇,但在南明鳶面前不能露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白秀蘭得意地拿眼睛睨南明鳶,“主廚親自上菜的待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有些人只怕這輩子連一道上湯白菜都沒吃過呢。”
孫大廚?
南明鳶唇邊翹起一抹嘲諷的笑,服務員也抿著嘴,強忍笑意。
這兩個人,簡直像小丑!
南明鳶也很久沒有看到蠢得如此脫俗的了,送上門來的冤大頭,那就別怪她為餐廳業績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