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還如此驕縱!
溫薰被迫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溫柳這一壓,壓斷的是她在南明鳶面前的自尊與脊樑。
南明鳶環臂冷眼這一幕,這些都是溫薰自作自受!
祁司禮長身而立,妖孽清冷的眸中一片冰涼,“她對我的人欺辱在先,不是一個道歉能解決的。”
細眉低壓,他沉下臉:“你教女無方。”
這話對一個長輩來說已經很無禮了,溫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礙於自己女兒有錯在先,不便發作。
“我女兒年輕不知事,不小心冒犯了這位小姐,我心中也十分愧疚。”
溫薰氣結,對溫薰恨鐵不成鋼,一把將她扯近些斷呵道,“還不向這位小姐道歉!”
溫薰一雙淚眼模糊,牙關緊緊咬著唇瓣,只覺得屈辱至極。
她原本是想在南明鳶面前找找優越感,把薄辭深的前妻比下去。誰知道,反落得自己要向她認錯的下場!
父親嚴厲的目光就在咫尺,家族和公司的擔子沉甸甸壓在身上。
環視過去。
白秀蘭唏噓著側過頭,別人家事她不好插手。
薄辭深則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就沒從南明鳶身上離開。
孤立無援,沒人可以幫她。
溫薰死命忍住哭聲,企圖留存自己最後一點體面,她不堪受辱地閉上眼,低下了頭顱。
“對不起……”
“我不接受。”
南明鳶紅唇輕啟,淡淡吐出字句,“做錯了事自然要付出代價,否則,怎麼能長記性?”
她的目光很冷。
只不過她的輕蔑都隱匿在眼底,並不像溫薰那樣外露張揚,可這還是讓溫柳這個縱橫商場多年的老手感到了一陣寒意。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怎麼會有這麼凜冽的眼神。
這個女人,絕非池中之物。
溫柳嚥了嚥唾沫,賠著笑親自上前給南明鳶鞠了一躬:“小姐你看,合作也是雙贏的事。”
“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我女兒對您的冒犯,我替她道歉,那個合作的的事情……”
“你想你是搞錯了。”
南明鳶冷淡打斷,摸著髮簪尾端垂下來的細條流蘇,不緊不慢開口,“是你求著祁司禮合作,不是他非你們不可。”
“學會製作電影之前,先學學怎麼做人吧,否則你們宏瑞集團,怕是以後的路走不遠了。”
溫柳心中警鈴大作,回頭狠狠瞪了溫薰一眼。
他的確是縱容這個女兒太過了,以至於釀成今日大禍。
可他還是不甘心。
“祁先生,你們真的不願意再考慮一下了嗎?條件都可以商談的。”
宏瑞和祁司禮這種級別的影帝合作一本萬利,溫柳不願輕易放過這個發財揚名的大好機會。
但祁司禮眸都沒抬,“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
祁影帝那裡鐵板一塊,他身旁的女人也深不可測,溫柳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女兒算是把在這兩人得罪透了,事態徹底無可挽回。
他氣得又給了溫薰一巴掌。
“這位小姐。”
溫柳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人,南明鳶氣度高華,直覺告訴溫柳,對南明鳶客氣點沒有錯。
他微鞠躬,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嶄新的名片,不卑不亢又十分謙和地遞了過去:“這次合作不成,也許還能有下次。”
“不打不相識,就當交個朋友了。”
“這是我的名片,還請小姐你收下,如果有別的想法,隨時聯絡我。”
南明鳶看溫柳倒算識相,輕飄飄地夾過名片,“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