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的口吻是超然的灑脫,可兩兄弟還是從她眼底看出了一抹稀釋後的感傷。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瞬時交換了眼神。
兩人的目光都猛地一頓,如利刃相撞,擦碰出電光火石!
妹妹這些年受的委屈,絕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算了!
“小鳶,這些不用你擔心。”
祁司禮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長髮,看南明鳶的眼神溫柔如沉靜的大海,“哥哥們幫你處理。”
“對!最大的錯,還是在姓薄那小子身上!三年裡,半點丈夫的職責都沒盡過,結婚了這麼好的妻子也不愛惜!”
祁司逸接過話茬,濃眉一壓,拳頭握得咯咯響,“其他人也不能輕饒。每一個傷害過你的,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南明鳶伸手拍了拍祁司逸:“好了小哥,別提薄辭深了。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而且,你氣得頭髮都要炸起來啦。”
祁司逸忙伸手摁住頭髮:“啊!有嗎有嗎,我剛燙的捲毛!”
南明鳶樂了,“逗你的,哈哈哈。”
祁司逸無奈地笑道:“你呀,就仗著我寵你吧!”
“對呀,我就是恃寵而驕。”
南明鳶故作俏皮地眨眨眼,忍住鼻腔的酸意,將眼淚憋了回去,“我現在已經不想那些事了,只要有你們陪在我的身邊,我什麼坎兒都能邁過去!”
她只想家人和睦。
至於那些惡人,她自會手刃!
說到復仇計劃,南明鳶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一樁事來。
“對了,二哥、小哥,我有一個猜想。”
南明鳶整理好表情,正色道,“我懷疑,三年前的回國的遊輪爆炸案,不僅僅是南寧昌所為。很可能,還有南思凌的參與。”
“南思凌?”
祁司禮聞言眉眼轉冷,把玩著茶杯,他冷冷道:“南寧昌三年前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沒有那麼大的勢力。他又和南思凌一向親厚,難保他們不會蛇鼠一窩。”
祁司逸也陷入了回憶,“我記得,當年我們從國外趕回來要見鳶鳶。南寧昌託詞說已經火化了,所謂的葬禮也是他和南思凌一手操辦的。”
“南思凌那麼久都沒回國,突然就對小鳶的事表現得十分積極熱情,我當時就覺得很蹊蹺。”
祁司禮道出一個關鍵資訊,“這些年,我一直查到他們有金錢往來,肯定不是幹什麼好事!”
祁司禮的一番話,更證實了南明鳶心中的猜想。
她微微眯起眼睛,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她通通不會放過。
祁司逸與祁司禮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南明鳶眼底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
“鳶鳶,哥哥知道你愛憎分明,恩仇必報。”祁司逸握住她的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一個人來太辛苦,算我一個。”
祁司禮也將纖細修長的手放了過去,“還有我,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做你最堅強的後盾。”
男人嗓音低沉有力,帶著移山推海般的力量。
偌大的包廂彷彿只剩下方寸,南明鳶恍惚覺得回到了小時候。自己做了錯事,哥哥們主動站出來為她分擔認領,不需要任何理由地被選擇、被偏愛。
南明鳶眼眶一紅,緊緊握住了兩人的手。
“姐姐,我回來啦!”
溫馨落淚之時,孩童清脆的嗓音驟然響起,南明鳶忙揩了揩眼角的淚花,轉過身去。
“好,我們回家。”
……
“你還有什麼知道的,一起說了!”
薄氏總裁辦公室內,薄辭深不錯眼地盯著宋珏,滿目審視,彷彿是法官的定音錘。
不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