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愣了一瞬,“你怎麼會這麼想?”
祁司逸靠在沙發上笑的懶散,“這可不怪我多想,昨天陸引急匆匆把人送來的時候,說是你看上的人,這不是新歡是什麼?”
他眨了眨眼挑眉,“在哥哥面前不用藏著掖著,都是成年人了害羞什麼,小哥我絕對是大力支援你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南明鳶一時語塞,啜飲一口管家遞來的茉莉花茶潤潤嗓子,她無奈簡單解釋:“你想偏了,我只是看他有潛力做藝人,想帶回來培養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啊?”祁司逸失望地撇撇嘴,“不是新歡啊?”
他還希望南明鳶真的走出來了,開始對別的男人有興趣了呢!
一直若有所思的祁司禮這時兀地開口,風輕雲淡,分量卻重,“我看他有些眼熟,倒是很像某個人。”
同樣英俊秀挺的輪廓,同樣深邃舒展的眉眼。
祁司禮深邃的眸落在南明鳶生身上,微微挑眉,“鳶鳶,你不會還對他有念想吧?”
“……”
二哥這是以為她找了個薄辭深的替身?
她耐心解釋,“沒有的事,我只是看他的臉適合出現在大熒幕,為公司考慮而已,至於像誰……當時真沒注意,這不重要!”
祁司逸挑了挑眉,他在心裡暗暗咕噥,像誰可太重要了!
找誰不好,偏偏找一個像那小子的!
不過,他倒是瞧著這少年的側臉眉眼,更像另一個人……二哥怕是還不知道那件事吧?
想著,他不由看了看南明鳶與深思的祁司禮,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南明鳶不想在這件無關緊要的事上牽扯太多,將瓷杯輕輕擱下,提起了更迫在眉睫的事。
“不說他了,我這次去晉通受傷,確定了是張文林買兇,他現在已經被我送進監獄,除此之外,我還得到一個訊息。”
南明鳶簡單說了遇小混混,以及小混混被保釋的事情,“據張文林口供,那女人和南思凌、南寧昌,一起吃過飯。”
“時間在三年前!”
祁司逸心頭大震,這無疑側面證實了,南思凌和南寧昌確有勾結,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我懷疑,我的死,以及父母的死,不簡單!他們兩個人背後可能還有人!”南明鳶說。
“管他還有誰,現在確定的人就不能放過!”
他氣得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唰”地站起身來,憤慨道:“鳶鳶你等著,我這就把南寧昌抓過來,先擰了他的頭給你賠罪!”
祁司禮看著妹妹的傷痕亦是無比心痛,但他更加理智,一把將暴揍的祁司逸摁了下去,“小逸,冷靜點,你做事要考慮到後果。”
祁司逸煩躁地揉了把頭髮:“二哥,這你要我怎麼冷靜?你難道能容忍他們逍遙法外?”
“當然不是,傷害小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輕饒。”祁司禮眸中顏色很沉,“但你現在打了他們,是一時痛快了,奶奶呢?你有沒有想過奶奶?”
祁司逸一愣:“這……”
“他們是奶奶的孩子,你在沒有鐵證的時候越過她老人家,直接下手,等奶奶回來了,你豈不是讓鳶鳶為難?”
想到那個慈愛的老人,祁司逸頹然坐了下去,無力感讓他很是煩悶,狠狠捏了一下酸脹的眉心。
確實,鳶鳶的身份不好直接插手……
而提及奶奶,南明鳶恍惚了一瞬,記起曾經的時光。
奶奶是個很豁達開明的長輩,不像其他老人一樣古板。
南明鳶喜歡什麼她都支援,不刻意把她培養成柔弱的淑女,也不束縛她的天性。
“鳶鳶,人就活著一輩子,不要被別人的眼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