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首次坐飛機的許師傅,南明鳶和薄辭深特地找空姐調了座位,三人這才坐在了一排。
南明鳶拿出耳塞:“許師傅,您不常坐飛機,可能會耳鳴,戴上這個會舒服點。”
不料許春華身體硬朗,除了微微的頭暈之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於是擺了擺手。
“託你們的福,我這個老婆子也開了眼界,我還沒去過京州呢。”
薄辭深輕笑:“您說笑了,到時候,我帶您四處好好轉轉。”
“哎,我老婆子什麼時候逛都可以,你可別忘了正事。”許春華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你多陪陪明鳶丫頭才是正經。”
聞言南明鳶一愣,用眼神質問薄辭深:“你都和許師傅說什麼了?”
薄辭深無辜地聳聳肩:“這回真不關我的事。”
南明鳶抿抿唇:“許師傅您就別逗我了。”
原本可以就一句話敷衍過去,誰料許春華為他們二人牽線的心十分強烈。她牽過南明鳶的手:“哎喲,丫頭,你還不知道吧?辭深這趟就是特地為你來的,他只是不說而已。雖然不知道你們先頭怎麼了,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就是在開玩笑。”
“後來他都跟我解釋了,心裡不知道多為你著急呢!”
心裡話就這麼被人直愣愣說了出來,薄辭深莫名有些臉熱,不由掩唇輕咳了一聲。
同時,他又忍不住拿眼睛去瞟南明鳶,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
只見她不鹹不淡:“此行他的確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
又是那副冷淡客氣的表情,薄辭深眉心微擰。
許春華乘勝追擊:“丫頭,我看你也到成家的年紀了。怎麼,可有稱心如意的人了?有時候眼光也不用放太遠,說不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南明鳶自然是聽懂了她的話,於是打得一手好太極:“公司裡要忙的事務太多了,現在我最看重的,還是怎麼弘揚蘇繡。”
一談到蘇繡,許春華來了興趣,兩人興致勃勃地圍繞傳統國潮展開了討論。
光從窗外透進來,灑在南明鳶清麗姣好的側顏上,如霧如畫,混不似塵世中人。
薄辭深忽而就被這一幕吸引住了……
南明鳶拿手術刀的背影;南明鳶四處搜救的模樣;南明鳶微笑著與受傷的人交談的神情……臨危不懼行醫救人的她簡直蒙上了一層人道主義的光輝,就算不看外貌,人格魅力也足以另所有人折服。
他也在不知不覺間,為她折腰。
但看南明鳶現在這架勢,推三阻四,還是不願涉及情情愛愛。顯然,想叫她回頭已是難了。
心裡彷彿卡了一根刺,他沒有辦法對南明鳶的淡漠不在意。
他不知道的是,南明鳶此刻也若有所思。
地震中讓她印象深刻的除了死傷慘重的男女老少,破碎坍塌的房屋和狂滾不止的山體滑坡,她最忘不了的,還是頭部受到撞擊時驟然湧入腦海的記憶。
那張籠罩在淡淡微光之中始終也無法看清的臉,那個輕柔喚她鳶兒、教她it技術的男人……
到底是誰?
許春華不知內情,還以為他們二人就是互通心意現在鬧彆扭了而已。
三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度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旅程,空姐甜美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尊敬的乘客們,京州到了。請您攜帶好隨身物品,注意腳下安全。”
“這就是機場呀?可真大,要我自己來走,可得走暈咯。”
南明鳶挽過許春華的手臂:“許師傅,既然是要參加我們公司的比賽,那就住個離我們那近的酒店吧。”
許春華現在對她現在是百分百的信任:“好,那就麻煩你了。”
南明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