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辭深忍不住悶哼一聲,臂膀有些止不住的發顫。
被刀刺入的部分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剛好離著要害,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南明鳶似乎注意到了,手中塗試的動作也輕了許多。
拿起藥水輕沾,塗至縫合的傷口處,看著被劃開的傷口她不免有些動容。
南明鳶腦海中又開始泛起從前的記憶,雖說那段時間是記憶缺失,但也是親身經歷,相處的點點滴滴,她不可能如此坦然的釋然。
慢慢她入了神,過了好一會,薄辭深的話才讓她如夢初醒。
“我明天要回國了。”薄辭深輕聲說著,身子也往前靠了幾分。
南明鳶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你不是來談合作的嗎。”
說著她將用完的棉棒和溼紙扔進垃圾桶,接著收起了藥盒。
“捨不得我走?”薄辭深輕笑著,眉眼間滿是溫柔。
南明鳶白了一眼:“我捨不得你走?你是真被捅傻了。”
她站起身,接著說道:“要走趕緊走,省的在這煩我。”
薄辭深也跟著起身,看著她。“你會想我嗎?”
“做夢。”南明鳶冰冷的說著,將他推到門口,“頭髮也吹了,藥也上了,薄總要是還有什麼事的話麻煩自己解決。”
她開啟門,直接將人推了出去,不等薄辭深反應便用力關上了門。
南明鳶長舒了口氣,轉身又坐回桌前,開啟了電腦。
直到指標接近零點,南明鳶才終於將陸程發來的所有的檔案處理完。
她伸著懶腰,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肚子也叫了起來。
南明鳶簡單的換了身衣服就準備下樓吃個飯。
突地,一道清脆的門鈴響起。
想都不用想,南明鳶就知道是誰。
她沉下了臉,慢悠的走到了門口,開啟門。
薄辭深正捧著束花站在門口,粉白玫瑰間纏著無根的苿莉,正央處還藏匿著一封黑金制的卡片。
他捧著花,身著一席絲絨制的西裝,沉穩卻不單調。
南明鳶挑眉,掃了眼花束又看薄辭深,開口道:“大晚上的你幹嘛?”
薄辭深淡笑,將花遞到她面前。
南明鳶沒接,只是靜靜看著,眼中意味不明,但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
“你不是說欠我人情嗎,那你請我吃飯。”薄辭深走到了她身前。
南明鳶:……
“薄大總裁,現在竟然連吃飯都要人請了?”南明鳶往後挪了幾步,正想關門時,就被薄辭深用力抵住了。
“那個不算數。”薄辭深將她逼退到了房間,昏暗的環境下,男人的笑若隱若現。
薄辭深順勢握住南明鳶的手,隨即扭身,用力將她抵在了門框上。
“滾開!”南明鳶將他的手甩開,狠狠的瞪著他,表情中充訴著不悅。
“南明鳶,你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薄辭深突然低下了聲,一邊撐著牆,一邊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南明鳶心裡突然起了絲漣漪的波瀾,剛想打消心中的動容,耳邊又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明天就要回國了,我只想跟你吃頓飯而已……”
南明鳶竟然從中聽出了些許委屈,她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薄辭深。
“行吧。”她將頭撇到了一邊,推了推禁錮著自己的人。
“就這一次,看在你昨天救我的份上。”說著她又補了句:“還了這人情,咱們以後就互不相干了。”
說罷她走進了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等下樓時薄辭深早已開車在大門口等著了。
南明鳶從遠處看去,只見他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搭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