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這個社會生活,不管你有怎樣的身份還是地位,都必將承受一定的壓力。而透過一些正常渠道,這些壓力是根本無法宣洩出來的,地下拳賽這種血腥拼殺的場面,則恰好能滿足人們的這個需求。血腥的畫面,能讓他們感受到異樣的快感,這也是恐怖片興盛的原因。
“還記得麼,當初也是在這裡,你孤注一擲,將所有的賭注押壓了一名已經被逼到牆角的瘦小拳手身上。”望著場內正在搏殺的賽臺,列昂尼德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對公羊壽緩緩道:“也正是你的支援,才讓那瘦小拳手站到了最後,甚至擊垮了黑拳界的不敗神話!”
“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是當初的那個拳手,我也不是那個一擲千金的老闆了。”公羊壽臉上露出些慨嘆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接著道:“我離開莫斯科的時候,將你交給當局,也是不想你再涉足黑拳。為了這些事情拼命,不值得!”
聽到公羊壽這話,林白等人總算明白了為何列昂尼德和公羊壽兩人之間總是有些古怪的原因。原來列昂尼德竟然是公羊壽變相救起的一名黑拳選手,也是他第一桶金的源頭。
“對與錯,如今都沒什麼分別了。”列昂尼德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一指看臺第一排空出的幾個座位,道:“我定好的座位就在那裡,咱們過去慢慢看吧。”
公羊壽聞言沉默,有些歉疚的朝林白等人看了眼,然後默默跟在列昂尼德背後,便朝看臺第一排走了過去。此時此刻,賽場的搏鬥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其中一個渾身滿是肌腱肉的拳手正在瘋狂揮舞雙拳,缽盂大的拳頭如雨點般,往另一名拳手身上傾瀉不停。
“太殘忍了!”陳白庵習慣了雲淡風輕的日子,雖然也不是沒幹過快意恩仇的事情,但是看著這沒有任何恩怨的兩人為了滿足觀眾的欲求,在擂臺上互相廝殺,仍舊是有些不忍。
“不殘忍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看。”列昂尼德輕笑出聲,目光平靜的望著擂臺上,道:“現在雙手抱頭,落在下風的那個,是退役計程車兵,家中妻子患了癌症,沒有錢,便治不了病!如果還能有一點辦法,誰願意站在這種擂臺上!”
“讓這些人來打擂臺,怎麼可能會贏。”張三瘋聞言緩緩搖頭,盯著擂臺上拳頭如雨點般傾瀉的那人,道:“佔了上風這人,一看就是那種精於西洋拳術的大師,和這種人以命相拼,這和拿雞蛋去撞石頭有什麼區別,擺明了是想送掉性命。”
“不一定。要我說的話,現在佔據下風那人可能會贏。”林白緩緩搖頭說了一句後,見張三瘋臉上有不解之色,便解釋道:“師兄,這種比拼和尋常比試不同,有沒有功夫固然重要,但是這裡比的不僅僅是功夫,還有那股以命相拼的氣勢,誰能不顧生死,誰才能贏!”
聽到林白這話,列昂尼德緩緩點頭,表示贊同。誠如林白所言,地下黑拳和江湖切磋不同,講究的不是什麼點到為止,而是不死不休,除非一方死掉或者投降,才能落幕。
正是因為這種比賽的特殊性,所以林白才會說,拳術高明,不見得就能在這種比賽中打贏。華夏有位老將軍‘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這句名言,就最能解釋這裡面的內情。
張三瘋剛開始的時候對這話還有些疑慮,但是隨著局勢的發展,他卻不由得贊同起林白和列昂尼德的觀點起來。擂臺上那原本落於下風的退役士兵,此時竟然猶如一頭瘋虎般,絕地進行反擊,拳拳到肉,直打的之前佔據上風的西洋拳師抱頭倒地。
一拳捶下,將那名西洋拳師打得再直不起身後,那名退役士兵一抹嘴角的鮮血,然後舉起胳膊在擂臺中瘋狂嘶吼不止。比鬥到此結束,擂臺下的觀眾猶如打了雞血般,在那揮舞著拳頭,瘋狂的叫囂不停,聲浪一波接著一波,似乎要把穹頂掀塌。
“今天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