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陳警督無法理解的是,當警察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那些斷肢的主人。雖然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在港島各大醫院搜尋,但都是一無所獲,但那些前往工地滋事的小混混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叫他們連半分有用的訊息都找不到。
而唯一的線索,就是仍舊在原地待著,好像對周圍那些血腥味恍如不覺,早就做好準備,好整以暇等待著他們的林白。但可惜的是,不管他們這些警察如何引導林白,也都無法從他嘴裡套出半句有用的訊息。這小子就像是鐵了心一樣,要把昨晚上的事情給瞞下來。
“陳警督你不去捉那些逃逸的匪徒,反倒是向我要他們動手的動機,難道你認為我和他?和他們是一夥的麼?”林白麵無表情,微眯雙眼,朝著逼仄的審訊室看了眼後,淡淡道:“至於人是不是我殺的,陳警督你有證據麼?如果沒有證據,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當做對我的誹謗?”
聽著林白的話,陳警督面色難看至極,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誠如林白所言,他們沒有證據,趕到飛鵝山的那些警察幾乎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是林白動手的證據。而且按照法醫所說,地上那些殘肢,和那名開膛破肚之人的狀況,不像是人,而像是猛獸所為。
可偌大一個港島,經過這麼多年的開發,除卻動物園外,哪他媽有什麼勞什子猛獸!
而如今唯一留在現場,而且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的林白,顯然就是做出這些事情的最大嫌疑人。可就算有這些血跡又能證明什麼,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麼猛獸。若是牽強附會,把工地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扣到林白頭上,萬一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如果不從這小子嘴裡掏出來一些訊息,自己又該怎麼去給外界交待。飛鵝山發生暴力事件,傷亡慘重的事情早已傳了出去,而且如今李嘉程還生死未卜。雖然沒有走出警局大門,但陳警督也能想象得到,警局的大門,定然已被無孔不入的記者堵得嚴絲合縫。
看著身前那面上帶著微微笑意,對衣衫上血痕渾然不在意的年輕人,陳警督知道,對方這是吃定了自己沒有證據這一條,但就算心知肚明,他也只能無可奈何。
當時槍聲四起,工地內的工人都鑽進工棚裡面,連頭都不敢露一下,根本沒有人看到林白是怎樣動的手。而且早在進入工地之前,料想到會有一場鏖戰的林白,就用手帕纏手,根本不可能留下指紋。一切種種,林白都經營的天衣無縫,就算這些警察本事再大,又能怎樣!
那些小混混在自己出手之後,驚懼之下已經攙著受傷的同夥,坐著那輛依維柯衝下了山。
沒有苦主,昨夜種種,自然死無對證。而且林白心知肚明,就算警察捉到那些小混混,恐怕也還是件無頭案。自己以命相逼那名匪首,他都不肯鬆口,這就說明躲在幕後策劃此事的人,已經用了什麼陰狠手段,給他們下了封口令!
不過林白清楚,昨夜的事情定然會在港島引發巨大反響,如果沒人撐起事情,這些警察肯定不會對李嘉程善罷甘休。李老爺子如今性命垂危,哪裡能經受得起什麼折騰,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選擇留在工地,等待警察的詢問,讓吳清風和呼延塵先把李嘉程送到醫院治療。
“陳警督,這小子既然不肯開口,不如交給我來審訊好了。”就在陳警督和林白兩人相對無言之時,陳警督身後站著的一名滿臉橫肉的警察轉身將審訊室大門關上,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向著林白望了眼,搓了搓手,冷聲道:“小子,你嘴挺硬啊?”
這是問詢不成,想要嚴刑逼供了!望著那滿臉橫肉的警察,林白依舊面無表情。
“你最好現在就把事情說清楚……”陳警督朝林白望了眼,見林白沒有任何動靜之後,輕嘆一聲,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道:“老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