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兄是齊白鳳齊大俠的三徒,他雖雙眼失明,但醫術卻十分高明,再說這藥是齊前輩專為解籃孔雀之毒提練出來的,一定有其效用,你就安心服用吧。”蕭靖溫言勸說。
戰青聞言,才乖乖和著黃酒將那藥丸服下。吞下了藥,她將酒杯遞迴給蕭靖,忍不住問:“你怎會認識風雲閣的人?”
她兩年前在潛上就曾聽聞這京城中新興的商行,對其稍有注意,不只因為風雲閣是齊白鳳開的,更因為外傳風雲合與宮裡關係密切,其中齊白鳳的大弟子孟真更是入了李靖李將軍的麾下,不僅成立了一支虎騎軍,更於今年立下彪炳戰功,打得突厥蠻子聞之色變,因而被聖上封為真武大將軍。
是以風雲閣的商隊在各地通行無阻,羨殺了一干商家,每個主事者都巴不得能與之交好,順便攀附權貴。但是想歸想,要見到齊白鳳的高徒們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蕭靖家裡雖是幽州大戶,但他離家多年,怎會織得風雲閣的人,還一副很熟稔的模樣?剛才他帶著她進門時,可是熟門熟路的,連下人都沒他清楚啥東西放在哪兒。
蕭靖淡淡一笑,回道:“年前於西域識得的,當時我並不知道念秋是風雲閣的人,直到入了中原,進了長安,念秋才和我說她師父是齊前輩。”
念秋?
聽也知道是位姑娘的名字,齊白鳳的確有收過一名女徒,她記得那姑娘便是姓杜,年方十八,閨名念秋……
戰青心底莫名冒出一股酸澀。他為何直喚人家的閨名?還有他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他一直陪著那位念秋從西域回中原嗎?
越想,她心頭就越不舒服,怪怪的又酸又疼。
“怎麼了,還是很不舒服嗎?”蕭靖關心的問。
“沒。”戰青搖搖頭,將話題帶開,“對了,你帶我來這兒,二叔他們知道嗎?”
“當時情況混亂,不過我有交代士貞轉告,剛才也會請風雲閣的人去通知戰家的人,讓船上的大夥兒安心。他們從河上過來,又載著貨物,可能要慢個幾天才會到。”
蕭靖微笑夜慰道:“你這些天就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
“嗯。”戰青點點頭躺下身來,有些感激的望著他說:“謝謝你。”
“別和我客氣。”他替她拉上涼被,輕聲道:“好好睡,別擔心,我會一直在這裡。”
戰青聽話的合上眼,稟性逐漸發揮,她不久便沉沉睡去。
“蕭大哥,江南好玩嗎?”
“談不上什麼好玩不好玩的,不過江南風景秀美倒是真的。”蕭靖語音帶笑。
“是嗎?不是都說蘇杭歌姬音如黃鶯、揚州舞伶身似柳絮,怎會說不上什麼好玩不好玩呢?”調侃的女音嬌嗲脆嫩,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他發出兩聲乾笑,有些尷尬的回道:“哥哥我對這沒研究。”
“哎,你這人也真是無趣得緊,若是我呀,到了江南非得去把歌舫、舞樓逛上個十通八遍不可,好好的玩個痛快!”
“念秋妹子,話不是這麼說,你是個姑娘家,怎能去那些個地方?”蕭靖啼笑皆非,有些傷腦筋的提醒她。
“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呀,若那行其那麼好賺,咱也來開家花樓玩玩。”“我的好妹子,你可千萬別害我。”蕭靖聞言簡直是欲哭無淚。要是她裡去開家花樓,他拿什麼去和又弟交代?
“我想做生意,這又幹你啥事了?”杜念秋斜瞄他一眼,哼了一聲。
蕭靖話還沒說憲,杜念秋卻在聽到那個人的名時立即翻臉,“砰”的一拍桌子,氣憤的站起身來,寒著臉冷聲嬌喝道:“你少跟我提他!”
“噓——”蕭靖忙叫她小聲些“你輕點聲,別吵醒了……”他轉身欲指床上的人兒,沒想到卻見戰青睜著烏黑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