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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的,前輩。”蕭靖有禮的點頭回道。

祁士貞拿起葫蘆灌了一口老酒,瞄他一眼這道“甭叫我前輩。整天前輩、前輩的,聽多了我可是會背的。咱性姓祁,船上的小夥子都叫我二爺,你跟著他們叫便行了。”

“是,二爺。”蕭靖微微一笑,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問出心中所想的,“聽二爺的口氣,像是十分熟悉這些河道?”

祁土貞哼笑了一聲,“豈止熟悉,咱可是曾在這些水溝中待上了十幾年。當年那狗皇帝聖旨一下,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便被抓來挖河道,這一挖,便是十數年,每日睡醒,便是挖土搬石,到了放飯的時問,人人餓得兩腿發軟,吃的卻是稀米爛粥!我十二歲被抓來上工,直至二十五歲身子卻還瘦小得像個孩兒,若非後來遇到了咱師父,老子我幾十年前早死在這河底啦。”

原來還有這段原由,看來戰家並非對河道不熟,有這位祁二爺在,這幾條河這對他們來說是不成問題的。

蕭靖看著甲板上的船員們輕而易舉地操縱著繩索、調整角度讓詭竽上的主帆吃著風順行北上,不由得佩服起戰家船員們操船的熟練技術。

祁士貞瞥了蕭靖一眼,繼續說:“你們這代可幸福啦,出生時已是戰亂將盡。雖然說這些年天災不斷,但是天災怎樣也不比人禍可拍,至少目前在位的皇上還不錯,不只有雄才大略,更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積極推行輕瑤薄賦、與民休養生息,相信再過不久,各地流民盜匪層出不窮的情況應能逐漸改善。”

“希望如此。”蕭靖笑笑回答,望著眼前和平的景象,心中真摯的希望事請能如這位祁二爺所料。

一早上,蕭靖便將自個兒身處的這艘貨船摸了個大慨。

這船長約五丈,寬約九尺,船底最下層九貨艙,再上來為船員們休息的艙舫,然後是甲板上的船舫,他和戰青所住的房間便是在此靠船首的舫內,而靠舫尾的地方甚至還有個廚房;教他訝異的是,他在那裡看到了菜刀,那位四海樓名聞遐邇、一菜千金的名廚菜刀!

這下他才知道原來四海摟竟是海龍戰家的產業,菜刀也是戰家的人。

看到菜刀手持菜刀在做菜,蕭靖笑得可開懷了。看樣子,他在船上這兒天不怕沒好料吃了。

一艘船有十五名船員,他們這艘則是多了他一位,共十六人。因為整個早上皆是順風,不需以人力划船前行,是以在甲板上工作的只有五名船員,兩個操接著主帆,兩個操接著副帆,還有一個則在船尾控制著尾舵;其他入除了一位在幫著菜刀,其餘的不是在艙內休息,便是拿了根釣竿在船舷邊垂釣。

他們這艘船排在三艘船的中間,蕭靖向前後兩艘看去,發現情況也是相去無幾。

微風徐緩,貨船前進的速度不快,他閒來無事,便也向船上的人要了根釣竿,虛心的向那些水手們請益,雖然兩個時辰過去,連尾小魚都沒釣上,倒也是優閒快哉。

戰家的船員們雖然對蕭靖仍抱持著戒慎的心情,可也沒有嚴加排拒他,加上他昨日曾出手救助小伍,又總是面帶笑容,是以大夥兒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只是每個人話都不多而已。

一個早上就這麼過去,直到中午用飯時,戰青才發現蕭靖人在她這艘船上,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吃飯。”蕭靖態度從容,端著飯碗笑笑地回答,一點也不為她臉上不悅的表情所影響。

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大漢們忍不住發笑,但見大小姐臉色難看,只得紛紛憋住,埋頭苦塞米飯到嘴裡。

“坐啊,菜很香呢,吃點兒吧。”他帶著溫和的笑臉,反客為主的用筷子指了指被固定在船上的矮桌旁空位,招呼她坐下。

她眉頭因此鎖得更深,掃視了桌邊一圈,就不見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