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齊小酥，齊小酥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

“我想並不只有我知道了，應該暗地裡也有人開始動作了吧。如果龍書記還不知道這件事，那隻能說明，在d市有人比你更加耳聰目明。”

齊小酥這句話說出來，不要說陳直和龍濤，就是衛常傾都訝然地看向她。

她又接下去道：“d市若是出了玉礦，龍書記卻被矇在鼓裡。最後礦石開採權不管落到誰手裡，都是跟龍書記無關的吧？我年紀還小，不知道如果玉礦出來帶動了d市的財政收入，活了經濟，算不算是官員的政績？如果算的話。還能不能算到什麼都落後於人一步的龍書記頭上？”

龍濤心裡的驚詫一層蓋過一層。

要說他之前雖然是覺得齊小酥能從洪老大那裡將他和另一個小姑娘救出來那實在是太厲害了，但如果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正好學過功夫，這也不是不可能。但這完全不能讓他相信她有包下一座山開採礦石的本事。

這要是一個搞不好。也是有可能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的。所以就算是要報恩，他也不敢隨便答應啊。

但是現在聽齊小酥這簡單幾句話他就知道，這小姑娘看起來是青春年少，但是絕對不可以貌取人！

他這時才真正起了要與她好好談談的意思。

半個小時之後，兩隻手有力地握了一下。陳直和單寧寧是見證著齊小酥這最初一步的唯二觀眾。

單寧寧跟著齊小酥離開靜逸齋，走在夜巷之中時，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眼睛也因為哭得太久而又澀又腫又痛。那抵制藥效的藥力過去了，被注射了那些東西的症狀又跑了出來。

她揉了揉太陽穴。回頭看了一眼暗黑路面上自己和齊小酥被昏暗燈光拉長的影子，又趕緊跟上了她。

“齊小酥，我剛才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齊小酥這時頭也還痛著，精神是極疲憊的，她只想趕緊回到酒店去泡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單寧寧咬了咬唇問道：“你和龍書記的談話不是機密嗎？為什麼不避著我啊？”

一開始她真的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傷心情緒裡，也沒有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後來齊小酥那青春清甜的聲音和冷靜的語氣卻漸漸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也忘了哭了，就跟陳直一樣坐在一旁聽著旁邊一市的書記和一個高二女生談合作。

越聽越是心驚。

齊小酥斜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你現在沒有那麼傷心絕望了吧？”

單寧寧愣了一下。

見齊小酥已經繼續往前走，她趕緊跟了上去。

“你是為了安慰我嗎？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是不是。。。。。。”

兩個少女並肩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陳直才轉身進了門。見老同學還是坐在那裡安靜地喝著茶，他忍不住也問了一句：“你真的覺得她可以幫你查到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龍濤看著杯裡清冽的茶湯，道：“我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不是嗎？對方既然能夠如此膽大包天在鬧街酒吧就弄出這樣的事來。想來背景也不小。我已經不適合再親自出面，那麼。把這事交給齊小酥不是最好？”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齊小酥今晚也是在洪老大眼前露過臉的。要是把火惹到她身上，你不怕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這個問題，龍濤想過，齊小酥也想過。

那個時候，衛常傾對她說道：“你怕什麼？還有本少帥呢。”其實齊小酥自己也知道，她已經不可能單純地走前世那樣的老路了，平淡無奇地上個大學，然後出來找份普通的工作，到時看看緣份結婚生子什麼的。

這一世，她有意無意地惹了不少人，而且有了系統，還要幫著衛常傾找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