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嚴的某一位親戚想領養宋慈,宋嚴已亡故,必須有生母池秋岑放棄親權的同意書,從此宋慈與池秋岑再無任何瓜葛。
池秋岑馬上簽名蓋章,隨口問道:“是誰想領養她?”
池父冷道:“這點我們不必知道,對方也是由律師出面和我們家的律師談的,就是不想日後糾葛。你若是放不下,自己帶回去養。”從小最寵這個女兒,結果也是讓她最失望,但能怪誰?寵壞了!
“我才不要,我還想在辛家立足呢!”
“那就趕快生個兒子吧!”
宋慈的問題從此不再被提起,有人願意領養真是太好了,再也不必擔心哪一天有個女孩跑來“認母”,破壞池秋岑的貴婦生活。
池秋岑深信自己受幸運之神眷顧,宋嚴早不死晚不死,在她結婚前死了,宋慈也有人領養,沒有人能夠威協到她的幸福。
唯一的遺憾是她一直無法受孕生孩子,好在辛大弓也不在乎,他早有子女,她也就樂得保持這樣的身材。
直到五年前,池家的獨生子突然在國外發生意外死亡,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池父池母傷心欲絕,龐大的家產雖然有女兒繼承,但池秋岑沒有生育,日後豈不便宜辛俊凱和辛秀凡?池父池母絕不甘心。
他們開始逼著池秋岑一定要生個孩子姓池,否則等兩老死後要將龐大遺產全捐給慈善機構!
池秋岑又氣又慌,她也想生啊,拖了兩年還是沒有好訊息,只好逼著大弓跟她去醫院做不孕症治療,辛大弓逼於無奈,只好在前妻生下一對子女後,他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鐘去做了結紮手術。他沒有明說的是,方便偷吃不留野種。
這顆炸彈爆開來,炸得池秋岑頭昏眼花,整整和辛大弓吵了一個月,一想到自己被騙了十幾年就火大,覺得滿腹委屈。好好一個女兒家,誰喜歡當後母?
直到辛大弓也煩了,冷冷一句掃回去,“你跟我半斤八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過去!”
池秋岑只好噤聲了。
辛大弓又對她曉以大義,不要老實告訴池父池母說他結紮二十年了,老人家恐怕一怒之下會去立下遺囑,讓她喪失繼承權。
池秋岑心想也是,保住繼承權最要緊,便聽從辛大弓的建議,回去向父母哭訴,醫生說她再也無法生育了。
池父池母沒辦法,只好死了這條心。
一月又一月的度過,池秋岑老神在在的等著繼承龐大遺產,辛俊凱和辛秀凡對這位繼母也愈發親熱了。
直到上個月,有一天晚上,池父池母突然大駕光臨,手裡拎著一個牛皮紙袋,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爸、媽,您們怎麼突然來了?”
池父不怒而威的氣勢到老不變。“秋岑,你要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我請律師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調查清楚,你在結婚前和宋嚴私奔生下的女兒,宋慈,今年二十歲,十五年前被紀九鼎與周宓夫妻領養,改名叫紀瓷。紀九鼎夫婦生育有一子紀騰,今年二十七歲,和紀瓷是有血緣的表兄妹。”
“爸——”過去的醜聞在辛家被公開來,池秋岑沒有心理準備的惱了。
這一晚,也是辛秀凡為了紀瓷的腳受傷,還有那一句“私生女”,紀騰與她決裂,她心情正差的晚上。
“你聽清楚了,秋岑,我跟你媽已做了決定,既然紀瓷是我們池家的唯一血脈,那麼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她是我們池家產業的繼承人!把紀瓷帶回來,改姓池,這是你必須做到的,秋岑,否則我們一毛錢也不會留給你。”
池父池母把牛皮紙袋留在桌上,便無情地走人。
“爸——媽——”一輩子慣搭順風船的池秋岑,簡直欲哭無淚。
如果父母想懲罰她,這懲罰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