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懷疑,拿了個枕頭墊著下巴,給江野打影片電話。
國內和瑞士的時差不算離譜,瑞士這邊是晚上八點鐘,國內正好下午一點,江野午睡被吵醒,聲音帶著憤怒的起床氣:「靠,誰啊,休息時間打什麼電話?等到上班再打會死嗎?有沒有同理心啊,腦子有病?掛了,有事半個小時之後再來……」
封瀚看了眼備註名稱,是江野啊,怎麼一副瘋狗脾氣,他皺皺眉頭問:「你和誰說話呢?」
「……」江野睡意頓無,爬起來狗腿道,「boss啊,boss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關心我的工作生活,真是受寵若驚……」
他才離開了小半個月,江野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封瀚忍無可忍打斷他:「說正事吧。」
封瀚問:「我出國的訊息壓下了嗎?」
江野道:「壓下了,訊息放出去說你在四川阿壩的一個小地方閉關寫詞,還p了幾張假圖在網上,目前來看還沒人懷疑。」
封瀚滿意點了點頭,現在還不是把訊息放出去的好時機,溫紹和溫縉的鼻子靈敏得像狗一樣,如果有訊息說他出國,肯定會加強瑞士這邊的防守,他估計很快就得被趕出去。
「公司最近有什麼事嗎?」封瀚道,「需要簽字的那幾份檔案我線上籤好傳回去了,曉樂查收了,有沒有交給你?」
「交給我了,公司一切都好,放心吧。」江野說完,打量封瀚的臉色,猶豫問,「boss,問了這麼多,你就不想知道現在網上都怎麼評價你嗎?」
封瀚腰痠,伸手往後錘了錘,「噢」了聲:「忘了這事了,怎麼說的?」
「應該算是更紅了吧,黑紅。」江野斟酌著措辭,「有些情緒比較激動的粉絲,年齡小的,恨不得把你揪出來鞭屍,覺得你把她們心裡的王霸形象給毀了,是千古罪人。她們就是喜歡你之前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迷得不得了,那天你那個直播一出來……」
江野舉了個例子:「就比如草原上的一隻雄獅,一向威猛無情,結果突然它皈依佛門了,這衝擊,多大!」
封瀚左耳聽右耳出,繼續揉腰:「嗯,還有嗎?」
江野以為他是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了,又撿了幾句好聽的說:「但是也有一些網友覺得你很勇敢,嗯,及時改過,是可以寫進高中作文裡的那種事跡,據說還有人準備拿你當題材寫畢業論文。」
「……」畢業論文是什麼鬼東西,封瀚問,「漾漾那邊呢,風向怎麼樣?」
「放心吧,fk和星娛聯手,還沒有壓不下去的訊息,那些新聞和照片基本上在網際網路上消失了。」江野道,「前陣子買了一些通稿,風向正了很多,溫二少那邊和咱們達成了一致,以後再也不對此事做任何回應,有風頭直接壓下去就好。」
江野終於發現了封瀚的不對勁,試探問:「boss,你怎麼總是趴著?」
封瀚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踩了兔子尿所以摔了尾巴骨,他道:「鍛鍊腹肌。」
「趴著就能練腹肌?」江野嘀嘀咕咕,「那我回家也趴著。」
剛說完,一抬眼,江野又被嚇了一跳:「……啊!你肩膀旁邊是什麼東西?毛茸茸的,臥槽為什麼還會動?」
「你吼什麼。」封瀚皺皺眉,好脾氣地把肩膀上的小灰兔撈過來,在頭上摸了兩把,「是小乖兔。」
鏡頭一轉,江野看見封瀚旁邊的兔子窩:「看見沒,漾漾的一群小乖兔,現在歸我養。」
……這略顯炫耀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小乖兔又是什麼新型詞彙,這是封瀚會說出來的話嗎?
江野感嘆道:「boss,我感覺你變了好多哦。」
封瀚道:「嗯,人總是在成長的路上,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