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抓著榮啟元仍舊想問油田的事,誰知又有幾位女士走了過來,挨個邀請榮啟元一起跳舞。
從樓下大廳到樓上的總統套間,只需乘上電梯再走過短短的一條走廊。榮啟元喝得有點多了,踩在軟軟的地毯上,腳步虛浮得彷彿踩在雲上。剛上電梯的時候是阿利利在扶著他,一眨眼就變成了榮景笙。
他的腦子有些昏沉,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了。
“景笙你回自己房間去。什麼都別做,也不要打電話,早點睡吧。”
榮景笙託著他的胳膊把他往房間裡拉:“你喝成這樣一個人怎麼成。”阿利利他們已經例行檢查過。榮景笙說:“爸爸喝多了,我留下來照顧他。”
阿利利他們樂得有人照顧榮景笙,非常爽快地出去關了門。榮啟元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喃喃說:“你出去。”
榮景笙蹲下去,抬起他的臉:“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行情還這麼好?今晚你和多少女士跳過舞啊?”說著鼻子湊近他的衣領使勁聞了聞,“這裡少說有十幾種香水的味道。”
榮啟元故意炫耀似的笑笑:“九個。你呢,有沒有人請你一起跳?”
榮景笙咬著嘴唇:“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和女人接觸太多。”
榮啟元酒勁上湧,說的話還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那是我的自由,你能怎樣?你想咬我嗎?別說是跳舞,就算是跟她們睡覺,結婚,你都管不著!”
榮景笙癱坐在地毯上,憤憤然扭過頭去。榮啟元也不理他,閉上眼睛就睡。榮景笙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起來去衛生間擰了把熱毛巾給他擦臉。
榮啟元哼哼著,兩眼緊閉,卻想要爬起來:“我要洗澡。明天見威廉姆斯……”
榮景笙按住他:“別動,我給你擦!”
擦完了臉,又扯下領帶脫了衣服給他擦身。草草擦了一遍,榮啟元已經呼呼地睡著了。榮景笙把他拖上床去,趴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結果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洗澡。洗乾淨了又躺回他身邊去。
榮啟元睡得迷迷糊糊地,只覺得有人在親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榮景笙。他用手拍了一下,“別鬧了。明天……”
“明天有事。所以不能狀態不好。”
榮景笙悻悻地躺好。“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如果你不願意……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了。”
榮啟元冷笑。片刻之後他清醒了些,冷冷問:“你上次有沒有問過我?現在才假裝老實人,是不是太晚了點?”
一條胳膊橫了過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
“我以為,你是能夠贊同的。畢竟……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榮啟元驚得酒醒了一半。他掙扎著爬起來,指住榮景笙的鼻子:
“畜生,我不是你!你別胡說——”
榮景笙悶悶地說:“我說的是爐風列島。”
“爐風列島?!”
不就是沙羅剛剛趁火打劫佔領了的那四個小島?這和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有什麼關係?
“你同意先派軍隊上爐風列島造成事實上的控制,和我……對你那樣……也沒什麼區別……你既然能接受……”
榮景笙的聲音越來越小,榮啟元的火氣越冒越大。
“胡扯!這怎麼一樣?那幾個小島——我是一個大活人,這能比嗎?”
榮景笙繼續扯他的歪理:“本質上……都是差不多的。”
榮啟元簡直七竅生煙,偏偏腦子裡像灌了漿糊似的,一句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他氣得聲音發抖:“你你你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那種念頭的?”
他想起那天,榮景笙是直接在他的水裡下了藥的。也就是說,榮景笙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所以一直把迷藥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