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系統的資金鍊不就斷了?還有啊,也許還會有些人,他們左手買進土地,右手又高價賣給別的大地主,中間賺一筆差價,但是土地又回到那些大地主手裡了……我就隨便說說,你不用當真。”
榮啟元感激地笑笑:“您說的這些我們當然都考慮到了,所以我們有一整套法律來解決當中可能會發生的問題。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明天我可以叫人給您送一個副本過來。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怎麼讓它在國會透過。你也知道的,有許多國會議員——包括我們人民黨內的議員,他們自己就是大地主。他們未必願意看到自己的土地這樣一點點地被蠶食,被分給僱農。”
榮景笙適時地插嘴:“這個議案需要有絕對多數的贊成票才能透過。就算我們黨內全部贊成,我們也還差9票。您剛才不是問爸爸最近在忙什麼嗎?他就是在為這個發愁。”榮景笙說著對安達笑了笑:“如果親王真的,是認真地想追我爸爸,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呢?”
榮啟元狠狠剜了榮景笙一眼,“景笙,別開玩笑了!”
安達愣了半秒,旋即感激地衝榮景笙笑笑:“景笙,謝謝你的提醒。”
榮啟元立刻解釋說:“殿下請不要誤會。我絕沒有——”
安達很理解地擺了擺手:“國事就說到這裡吧。啟元,你是第一次到我這裡來,覺得怎麼樣?”
榮啟元恭維道:“環境怡人,建築設計與自然風光融為一體,很能彰顯您獨特的品味。”
安達撲哧一笑。
“獨特的品味。嗯,很糟糕的也是獨特的,你真會說話。說實話我就是個暴發戶,我們全家都是爆發戶。在開始大規模開採石油之前,吉朗國王結婚的時候連鑽石戒指都買不起。我對藝術啊建築啊是沒有什麼品位的,我只是憑天生的本能去判斷一樣東西好不好看。比如說,我覺得你很吸引人,是因為你真的……在原始的層面吸引了我。”
榮啟元臉上一熱,“不,不,您太謙虛了。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地方。”
安達倒很高興:“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會嫌這裡太沒品呢。既然你喜歡,送給你怎麼樣?”
“……”
榮景笙當即反對:“親王殿下,您這棟別墅的市價估計得有幾千萬吧?您貿然把它送給爸爸,也許會有行賄的嫌疑。當然,會引起不好的猜測的,也不止是這棟房子。”
榮啟元稍稍吁了口氣。榮景笙的話雖然不客氣,但也足夠提醒安達以後不要再亂送東西給他了。誰知安達皺眉一想,“也對,反正以後我們成了一家人,也不用講究你的我的。”
他的語氣相當自信,簡直就像榮啟元已經有半隻腳踏進了吉朗王室的門。
榮景笙終於忍無可忍,大聲質問:“親王殿下,我現在只想問您一件事。吉朗舉國信教,以教法治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是一出生就教徒,聖教的聖典是反對——您這樣豈不是違反聖教教義和貴國的法律了麼?”
安達高高揚起下巴:“你的問題很好。我當然知道中間會有一些阻礙,但是這些阻礙不會成為我放棄啟元的理由。景笙,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這個世界很大,聖教的教義和吉朗的法律都管不到的地方,絕對比它們能管到的地方大得多。”
榮景笙站起來,“你難道想要我爸爸離開沙羅?”
“景笙!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能這樣對國賓無禮!”榮啟元也覺得安達說的話太離譜了,然而又沒辦法當面駁斥。他只能訓一訓榮景笙,間接地表達立場。
安達倒是瞬間會意了。
“國……賓。原來到現在為止,你也只是把我當成國賓。”他低頭淡淡一笑,“不過不要緊的。慢慢來,循序漸進的過程也是值得期待的。”說著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