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得一陣心悸,她連忙轉過頭去,試著避開那種蠱惑誘人的吸引力。
“確定,對了,到美國以後,我要住在哪兒?”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
“我那裡;”他匆匆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至少我住的地方有很好的保全人員和警衛,你能夠安心的待在那裡直到我查清楚一切為止。”
“可是這樣太打擾你了。”她遲疑地道。
“千萬別這麼說,畢竟我還得感謝你,”他微笑,“如果不是你,我如何得知有人洩漏國家機密?”
“說的也是,不過事情真的好複雜,追殺我的人又是為了什麼?他們也是要追查洩漏機密的人嗎?所以才會查到我這裡來?”
“甚至不惜試圖殺人?據我所知,就連CIA都不可能如此胡來,更別提FBI的探員了,”他肯定地道:“他們不是美國官方的人,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是黑社會老大要我的命嗎?也不可能呀!”她越想頭越痛。
“等到我查出洩密者的身分後,大概就可以從他的口中得知是誰對這份資料也有興趣了,他們的興趣大到甚至不惜千里迢迢地要找到這份資料,並且還差點殺了你。”他眸色猝深,深沉的怒氣勃發,“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的。”
“謝謝你。”他的保證令她倍感溫暖和放心。
他愣了愣,不明所以地道:“謝我?”
“除了我爸媽以外,很少有人會想要保護我,這種被保護的滋味真的很棒。”她真誠地溫言道:“謝謝你給了我這種寶貴的感覺。”
他被她的話撼動了!
被保護的滋味?那是什麼的滋味?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想起了他那兩個一生總是在忙著怪罪彼此的父母,他們兩個都聲稱彼此的結合是一大錯誤;但是諷刺的是,兩個痛恨對方的人卻是死在同一部車子……而且他們還是在前往離婚事務所的途中出事的。
他的父母是個可悲的結合,而他正是這個結合之下的可悲產物。
邁可閉了閉眼睛,拒絕再讓自己陷入自憐的回憶中。
該死,自從來到了臺灣見到了她之後,他就變得容易脆弱了。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為什麼,但是他覺得危險。
“不要謝我,我只是公事公辦。”他粗著聲音,突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明月再度被他的態度給弄胡塗了。
“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她低咒一聲,“噢,我好討厭我講這句話!”
“先生,小姐,請問要咖啡還是茶?”空中小姐親切地笑問,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怪異氣氛。
待得手捧熱茶後,明月的情緒這才慢慢緩和下來,“好,我曉得你是一片地雷區,如果我一說錯話就有可能被炸上天;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嗎?”
她的話教他良心不安起來。
“抱歉!”他由衷地道。吁了口氣,疲倦地揉了揉臉龐,“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 一回事,為什麼反應會變得這麼奇怪,不過我為我的壞脾氣向你道歉。”
“那倒也不必。”她有些羞澀地道:“嗯……我只是不希望我們的關係現在就搞砸了;畢竟我們連對頭是誰都還沒弄清楚就窩裡反,那不是太丟臉了嗎?”
“我同意,是我太沒有風度了。”他伸出大手,表示友善,一和解?“
“和解。”她笑了。
邁可望著她燦爛溫暖的笑容,霎時有些茫然愣怔了;尷尬的氣氛就在這兩人的眼神相交時悄悄地轉變,取而代之的是合諧舒適的感覺。
他們避開了目前情況的局勢不談,而是談論起了西雅圖的風俗民情和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