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溪的心情不像景皓宇那般複雜,因為景夫人只是她的婆婆不是她的親孃,不存在為難或是失望等複雜情緒,她有的只是憤恨與怒意,今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再被動了!
有了上次的不好經歷,這次景老爺深知事關重大隻叫了當事人來,下人都支了開去,他已經嚴厲警告下人們夜裡發生的事不許再傳,若是被府外的人聽說了,一旦查出是誰做的一律亂棍打死!
主子想處死一名下人就跟捏死一個螞蟻般簡單,事關性命的事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被警告過後大家都收斂了,緊閉嘴巴,就算有不知內情好八卦的人來探問他們也不敢說,唯恐被打死。
在場之人有景老爺夫婦,景皓宇夫婦還有景皓軒,總共五個人,至於相關人證,如小明子、小廝還有青蓮則在房外等候傳喚。
一夜過後,景皓軒看起來精神多了,臉上被大寶抓的小印子上了藥後淺了些,肩膀上的傷回去後養了一宿也好得差不多了,昨夜他之所以會那般狼狽主要原因是藥性所致,現在藥已解,於是跟常人無異。
“半夜三更的,你們一個個地都去假山後做什麼?知道下人們都在傳些什麼嗎?身為主子不以身作則,盡做丟府上臉面的事,難道你們想全府的人失盡臉面最後被迫離開京城才開心是不是?”景老爺見人到齊後便發起了脾氣,自何姨娘事件過後,他一直小心謹慎,唯恐再有家宅不寧或是醜聞事件發生,誰想千防萬防的結果還是出現醜聞了!
景老爺訓斥,小輩們不敢說話,均低頭沉默。景夫人抿著唇掃了眼底下坐著的三個小輩後開始搖頭嘆氣:“說來也是我這個作主母的失職,府中居然出現這等丟人現顯的事,長嫂與小叔……這若是傳到外面去,我們府上名聲何在?老爺還有皓宇的官職怎麼辦?”
景老爺聞言臉一僵,鷹一般的雙眼狠厲地瞪向莫芸溪及景皓軒,喝問:“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你們真做了沒臉面的事,我立刻將你們逐出族譜趕出家門!我們景府丟不起這個臉!”
景皓宇聞言心一急,站起身道:“爹您誤會了,芸溪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景夫人見景皓宇時時不忘護著莫芸溪,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次的事若是景皓宇不惜要說謊護著莫芸溪,想要將莫芸溪休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我讓你說時再說,坐下!”景老爺瞪了景皓宇一眼,隨後望向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莫芸溪,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芸溪你來說說昨晚的事。”
景皓宇被訓斥後沒有坐下,而是抬腳就要上前,被景老爺一句“再走一步我便打斷你的腿。”喝住了。
莫芸溪望向站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的景皓宇,嘆口氣道:“聽爹的話。”
景皓宇望著莫芸溪面露愧色,想了想覺得在這個時候觸怒景老爺對莫芸溪的處境會更不利,於是老實地坐回椅子上擔憂地望著莫芸溪。
“哼。”景老爺對兒子聽媳婦的話不聽他話的行為感到不滿。
莫芸溪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垂著眸道:“求爹作主允芸溪和離。”
平地一聲雷,驚得在場四人均睜大了眼睛,這幾人中當屬景皓宇反應最大。
“芸溪你說什麼?”景皓宇蹭地站起身幾步來到莫芸溪身旁,蹲□焦急地道,“跟爹將誤會說清就好,為什麼要和離?你若是走了,我與孩子們怎麼辦?”
莫芸溪平靜地望著景皓宇問:“你覺得以目前的處境我還能再在景府待下去嗎?女人的名節重過命!可是我的名節在某些人的眼裡連粒塵埃都不如,對不起。”
“芸溪!”景皓宇眼睛紅了,猛地轉頭悲憤地望向景夫人,“娘,您是想毀了兒子才安心嗎?”
景夫人被質問得渾身不自在,雙手緊握瞪著眼道:“你、你這是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