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於是,他抽出腰間軟劍,眼神一凜,那秋水般的長劍立時宛如游龍,滑過一絲決然的弧度,插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樹身受驚似的一顫,霎時間亂紅紛飛,灑落一地。
白愁飛柳葉般的眉毛一揚,譏誚地笑道:“你不是用劍的嗎?”
“我的確是用劍。”李沐好整以暇地拂去散落在身上的香蕊,對著一旁守衛的利小吉說道,“但我今天不想用這把劍,去給我找把木劍。”
白愁飛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我的武器便是我的手指。你要是用木劍,對這場比試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白老二說了算的。”李沐說完,又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仍在遲疑不定的利小吉,厲聲道:“還不快去拿!”
利小吉被那如刀似劍的一瞥驚得一顫,又用徵詢的目光看了看白愁飛,見他沒有明顯的反對之色,便咬了咬牙,下去拿木劍了。
白愁飛望著李沐,冷然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李沐面上含笑,宛若春雨潤人,很好地掩飾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利芒。
接過木劍以後,李沐立時啟動了城主模式。他目光森寒如冰地挺劍直立,劍氣於悄無聲息間蔓延成汪洋,衣袂無風自動,別有一股飄然欲仙的風姿。
白愁飛卻無暇去觀賞他的風姿,他雙眉一軒,那白皙文氣的一指已經如利劍般襲了過來。
這是他“二十四節氣”中的“驚蟄”指。
李沐神色如覆冰霜,他的身子忽然如落葉般飄起,於半空中刺出一道絢麗無比的劍招。明明他手中握的僅僅是一把極易折斷的木劍,但被他這一刺,卻猶如蛟龍出海,吞吐日月。
白愁飛不敢小瞧這刺來的木劍,他側開身子避開劍芒,那如長劍出鞘般的中指直襲李沐的面門。
李沐也劍鋒突變,宛如長龍擺首,想要咬住這秀氣十足的手指。
雙方你來我往,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白愁飛面上含著煞氣,他忽然朝李沐冷笑一聲,衝著他的劍鋒直衝上去。
——這傢伙是不要命了嗎!?
儘管李沐知道白愁飛心思縝密不會拿命開玩笑,但他心中還是閃現過這樣的念頭,故此,那凝聚的劍意也隨之一滯。
白愁飛見劍勢消退,眸中寒光一閃,閃電般地伸出兩指如鐵鉗般夾住那木劍。
剎那間,木劍前端已被他折斷,場中形勢陡然逆轉。
——你輸定了!
一絲狂傲的笑爬上了白愁飛的唇角,但他又看向李沐,發現他竟然是微笑的。
李沐那氣定神閒的一笑讓白愁飛心頭一顫,那笑容太令人熟悉了,因為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果不其然,李沐拿住那斷劍輕輕抬手,一道流光從空中極速掠過。白愁飛大驚,立時如煙雲般向後急退,但那道流光對他緊追不捨,白愁飛只能伸指,用了好幾招才減其銳勢,將其打落在地。
但剛做完這些,白愁飛的喉間就抵上了李沐那把短短的木劍。
白愁飛冷厲一笑,用眼角餘光看到了那在地上的斷劍,道:“是我輸了。”
“你沒輸。”李沐收回半截木劍,溫柔笑道,“我沒用全力,你也是。所以,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比試。”
白愁飛笑道:“如果拼盡全力,那就成了生死搏殺了。”說完,他對一旁立著的祥哥兒說道:“把劍拿上來。”
不過一會兒,祥哥兒便捧著一個長方形錦盒走了上來。李沐接過錦盒,輕輕翻動盒蓋,隱約見到裡面的魔劍,又感受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森寒氣息。他微眯雙眼,朝著白愁飛溫和笑道:“多謝白兄,在下這就告辭了。”
白愁飛微微點頭,看著李沐從樹上拔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