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青破涕而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旁的端木靜高仰著纖小的脖子,來回打量著爹爹和母皇,嘟嘴道:“母皇,靜兒也要抱抱。”
北宮青低頭輕笑,彎身撈起小女兒,手指撓在她腋窩下:“朕的小靜兒,想母皇了沒?”
端木靜扭著小腰肢,咯咯笑著點頭:“想。”
北宮青低額抵著女兒的小額頭,幾日來的辛勞一掃而空:“母皇陪你們一起放紙鳶。”
端木靜開心地拍手:“好!”
一陣陣歡笑聲隨著高飛的紙鳶飛翔在御花園的上空,所有路過御花園的宮人都忍不住止步觀望,皇宮裡已許久沒有如此動人的歡笑聲。東旭國的春天還未過去,東旭皇宮裡的春天再度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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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開國定都
“大師兄,阿澈的病真的徹底治癒了嗎?”朱楓已先她一步返回了東旭皇宮,雖然看到李澈恢復了神采,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有問過大師兄,她才能安下心來。
朱楓避開了她的視線,低眸凝視著手中的茶杯,有些遲疑。
北宮青心口一滯,顫聲問道:“大師兄,是否還有什麼病症?”
朱楓抬起了頭,展露出一抹笑容,搖頭道:“沒有,再調理一陣就無大礙了。”
北宮青這才放下了心口的大石,鬆了口氣道:“多謝大師兄了,這份恩情,朕會永記在心。”
“師妹不必多禮。”
經過宮廊時,遠遠看到司徒睿背了個行囊正欲出宮遠行,她快步上前喊住了他。他卻假裝未聞,低頭繼續往前走。
北宮青感覺蹊蹺,一個縱躍跳到了他跟前,攔住他的去路:“你怎麼了?幹嘛見著朕就跑?”
司徒睿見躲不開,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青兒,你回來了。”
北宮青掃了眼他身上的包袱,問道:“朕還沒謝謝你千里送藥之恩呢,怎麼急著走?阿澈如今病情痊癒,你功不可沒。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還是免了吧,沒什麼事,我先回西瀾國了。”司徒睿苦笑,面上有些尷尬之色,“青兒,我……我對不起你。”
“說什麼胡話呢?”北宮青不解地蹙眉,而司徒睿已繞過她,匆匆地離開。
月上柳梢,皇宮中宮燈高掛,燈火通明。鐘鳴、絲竹之聲不時地從暮陽殿傳出,酒香縈繞,舞姿搖曳。
所謂醉生夢死,也不過如此。
女皇陛下披散著長髮,只著一身鬆垮的便衣,斜倚在殿前的玉階上,一雙雪白的玉足不著寸縷暴露在空氣中。她一邊欣賞著宮裡舞姬們的舞蹈,一邊手執酒杯遙敬端坐在下首的李澈,面頰上染著紅霞,已有些微醉:“阿澈,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拘束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哈哈哈……痛快!做人就是要及時行樂,該喜則喜,該悲則悲。”
“好詩!”李澈細細地體味著詩句,擊掌稱讚。
“那不是我的詩,我乃天下第一竊雅賊。”她肆意地舞著雙足大笑,無拘無束。
李澈勾唇淺笑:“竊雅賊?這個名號倒是有趣。”
她仰頭飲下一杯:“這天底下,有雞鳴狗盜之小賊,有竊國之大賊,而我卻是那剽竊古人詩詞的竊雅之賊。只可惜,這些出名的文人此時此刻都還未出生,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我便得了最大的便宜,堂而皇之地當這天下第一竊雅賊。”
李澈舉杯遙敬:“青兒不做這天下第一竊雅賊,也已是天下第一人。”
北宮青晃著手指,對向他:“呔!你這阿諛奉承的小廝,怎得拍得朕的馬屁這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