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令他光看一眼,就覺得身體內部開始湧起一股疼痛的渴望。
她的臉龐在夕陽下依然雪白,一雙幽幽的大眼睛更深了,比他記憶中更美好、更令人心疼。
此刻她偏頭笑著說話,物件是旁邊一個高大健朗的男子。
那男子臉孔陌生,留著很精神的短髮,輪廓深刻而充滿男性魅力,簡單的恤牛仔褲襯出運動員才有的高壯精實身材。
劉萱站在他身邊,居然有小鳥依人的感覺。
那是誰?
就是所有人慾蓋彌彰暗示過的新物件嗎?
他們在門口相談甚歡,一時間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劉萱的微笑那樣甜美,胡駿傑只覺得再看下去,他會活生生地窒息而死。
懦夫一般,他在痛悔與醋意中掉轉車頭,加速逃逸。
他不能再看。
這一段路開得昏昏沉沉,胡駿傑簡直像迷路了一樣,東繞西轉的,就是沒辦法集中精神,把那嬌美笑靨從腦中揮去。
那對著另一個男人的笑靨。也許,她也會讓他親吻那柔潤小嘴,擁抱那雪白而火熱的嬌軀……
他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胸口好像被冰冷的刀刃插人,痛得令他只能顫抖。
帶著作痛的心與腦袋回到家,胡駿傑卻發現小晴不在家。
幫傭的王媽也不知去向。
暫且放下自己紛亂思緒,裡裡外外巡了一圈,卻依然沒有小晴的蹤影。
他開始焦慮。
沒多久,開小差的王媽回來了,驚得呆住:“我只是去超市買點東西,不到一小時啊!她之前在玩電腦,說要等爸爸回來一起吃晚飯,然後還要切蛋糕!”
“蛋糕是哪裡來的?”胡駿傑按捺怒氣,沉沉問。
“一個牛先生拿來的,他說是你同事。他還跟小晴講了幾句話才走的。”王媽驚惶失措:“怎麼會這樣?小晴會不會是跑到樓下去玩?”
“我剛剛找過了,沒有,大廈管理員也說沒看到她。”胡駿傑深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慌張躁亂。
拿起電話,他找到牛世平。
“牛世平,你剛剛來過我家?”
“對啊,早一點有過去,我不是說要送蛋糕給小晴嗎?”牛世平嗓音還是那樣心無城府:“蛋糕好吃吧?不用客氣了。”
“還沒吃。小晴不見了。”胡駿傑壓著作痛的太陽穴:“她有沒有跟你出去?”
“沒有!我只是祝她生日快樂而已!”牛世平也慌了。“小晴不見了?怎麼會?剛剛還在的呀!”
“你對她說了什麼?麻煩你,儘量詳細的講給我聽。”
“等一下,讓我想想。”牛世平很快冷靜下來。“我對她說生日快樂,然後說你應該快回家了,還有……”
“還有什麼?”胡駿傑焦急詢問……
“我跟她說了劉萱今晚可能要約會,大概不會過來看她……”
“你對她說這個幹什麼!”胡駿傑終於忍無可忍,一輩子幾乎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的他,此刻像負傷的野獸般,痛苦地吼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是我們不能碰的傷口嗎!你憑什麼對她這樣說!”
牛世平那邊是一片寂靜。
“你終於承認了?”半晌,牛世平沉穩介面。“你女兒跟你簡直是一模一樣,年紀那麼小,就那麼會壓抑。這實在太殘忍了。”
“你沒有權力管我們家的事。”胡駿傑喘息著,努力降低自己的音量,他冷冷說:“抱歉,我不能多講了,若有任何訊息,麻煩跟我聯絡。”
“駿傑……”牛世平沉吟了幾秒鐘,推想著,然後說:“你要不要…試試看金爽茶藝館?我有點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