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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翻了一個白眼,“放心吧,你那是傷在了肩上,不是順著那條心脈流出的血便無用,”看了一眼遺玉似懂非懂的表情,略微一頓繼續道,“說了你也不懂,那十指連心總該知道吧――你就這麼理解好了。”
遺玉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我們出來一次甚是不易,上次便是趁你魂魄不穩,才找到了機會檢查你的身體,那時除了發現你多出一條心脈外並沒無大礙,後來才又得知你有了那般機緣,因而這次仍是借你魂魄不定,特來囑咐你一番,順道也與你解釋清楚。”
遺玉剛消化掉白無常的話,又聽到黑無常提及上次幫她檢查身體的事,心道應該就是在逃脫張鎮那晚,她莫名其妙地魂遊了過去,想來也全是因為他們,只是那時他們竟還不知道她那點“特殊”情況,訊息可真夠不靈通的。
“定魂心脈乃是異物,上頭觀你品性尚佳,允你借用,只是切記不可損耗過度,否則將有性命之憂。”
黑無常說完這句話就對身旁之人點了點頭,而後對著遺玉一揮衣袖,在她視線模糊前,輕聲笑道:“多保重,咱們今後是見不著了,你還是把我們哥倆忘了為好。”
遺玉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驚醒的,雖然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細縫,可也感覺到自己正趴在軟綿綿的褥子上,肩上的粘膩痛感讓她輕哼出聲。
“大。。。大哥。。。”
屋裡伺候的丫鬟聽見她細微的聲響,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出去。
眨眼間盧智便從門外衝了進來,奔到床邊隔著紗帳,輕聲叫喚,“小玉、小玉。”
“大哥。。。”遺玉聽見了盧智的聲音,忍著痛輕輕應了一聲。
“大哥就在這兒,你身上有傷,乖乖趴著不要動,好好休息。”
“嗯。。。”知道盧智就在身邊,遺玉放心不少,蒼白的小臉貼著光滑的絲枕,心裡想著剛才那場似夢如幻的談話,肩上的痛感因她的分神減緩不少,不大一會兒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此時已近黎明,一夜未眠的盧智坐在床邊的小凳上,透過紗帳隱隱看著靜靜趴在床上的遺玉,臉色很是難看。昨晚在太醫給遺玉處理傷口時,魏王便傳了探子將他離開之後宴席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講了,聽完了事情的經過,盧智並沒在魏王面前表現出任何不妥,直到這時身邊再無旁人才將情緒外露出來。
他真沒想到高陽會過分如此,堂堂公主卻心思那般歹毒,既惱怒自己的離去給了她可趁之機,又對醉酒不醒的盧俊氣的咬牙切齒,昨晚他們跟著魏王一同回了杏園後,便有人將盧俊也扛了回來,被他一盆冷水潑醒後就丟在院子裡,他下了決心要給盧俊一個教訓,這會兒還讓他在外面跪著。
至於高陽,原本相處來的那點情誼現下早已煙消雲散,這件事他更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個虧吃的太大,仿若重重一棒狠狠打在他的腦袋上,若不還回去又怎解得了他心頭的怒火。
等到遺玉第二天中午睡醒,一直守在床邊的盧智囑咐了她在這裡好好養傷,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帶著面都不讓她一見的盧俊回了龍泉鎮去。
暫且不提盧智回家之後如何同盧氏交待,當晚遺玉又發起高燒,折騰一夜方才消停下來。雖然她遇刺時止血及時,之後救治得當,但那一匕到底是直直透傳了她的肩膀,傷到了筋骨,因此她在床上整整趴了三天身上才有些力氣,期間有專門的丫鬟為她淨身餵飯,除了每日三次要喝的藥苦了點,外加肩上正在癒合的傷口又疼又癢外,她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到了第四天,卻仍不見盧智過來看她。遺玉一早便得了太醫的批准,被丫鬟小心翼翼地換上了輕便的精絲襦裙,扶著出了臥房。
早有人在小院中一棵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