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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色澤飽滿呈橢圓形的金豆子,每粒個頭都相差無幾,在半腰處鏤著一圈淺紋,精緻小巧又可愛的模樣,哪裡像是用來花的錢,說是工藝品都差不多了,瞧這色澤,這麼一粒不算工藝,至少頂得上十兩銀子。

女掌櫃本見遺玉掏了些碎銀出來,以為她錢不夠,又想再降一些,卻被她突然掏在手裡的一小把閃閃的金豆子給晃了眼睛,兩人距離算是近的,那金豆子的精細模樣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在這東都會里開店是有些眼色的,這等好東西,怎是尋常人家有的!

想到這,女掌櫃看著遺玉的眼光又變了變,剛才鬧了老半天,聽著這小姐家裡也不像是本事的,是國子監的女學生已經夠讓人驚奇的了,眼下又拿出這種稀罕物件,這麼大點的小姑娘,身上卻好似是擰了捆蠶絲般,道兒道兒地讓人看不清楚。

遺玉撥了撥手中的金豆子,忍住把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塞回錢袋裡的打算,捏了一顆遞給女掌櫃“喏,找錢。” 女掌櫃眼神掙扎了一下,最終道:“小姐,算了,您那銀子有多少,給我就是了,這、這我找不開。”

遺玉被她一句“找不開”給逗樂了,扭頭看了一圈有些凌亂的店鋪,將地上的披帛撿了起來放在櫃檯上,又將那裡金豆子放在上面,轉身就走。

女掌櫃慌忙道:“還沒找錢呢。”

遺玉頭也不回地答道:“不用找了,算是賠你那套桌椅了。”

待她背影消失,女掌櫃才愣愣地扭頭去看,就見原先平陽所坐的那張椅子上,扶手已經斷掉半邊,而那張放著茶杯的桌子更是不知何時瘸了一條腿,歪歪地被兩邊椅子夾著,才沒有塌倒。

她的臉色順接變得比哭還難看,嘴裡喃喃道:“我、我的花梨木桌椅。。。五、五十兩銀子的物件啊。。。”

。。。

依波坊西三街的鬧劇落幕,圍觀者們意猶未盡地散去,遺玉躲開了一些視線,直接穿了幾條街巷到依波坊最東頭去,就在她揣著那一袋子價值不菲的金豆子瞎逛,打算消磨到同阿生約好的點兒時,混跡在長安各處的探子,正把今日的事情大概詳細地整理了一遍,各自回報給自家主子去。

遺玉在天色漸暗的時候,邁著小步子走回依波坊正門口,手上的布袋裡又多了些小玩意兒,那金豆子她沒再用,而是把剩下的碎銀都花光。

阿生閒閒地坐在馬車邊上,見到遺玉從門口出來,笑著叫了聲,“盧小姐。”

遺玉還以為他早到,有寫不好意思地道:“逛的久了些,讓你等我。”

阿生搖頭,“沒,這天黑的快了,我也剛到,您上車吧,回去正趕上吃晚飯。”

遺玉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時,將下午他給自己的那隻錢袋淘了出來,遞過去,“給,沒花完。”

先前她沒有故作姿態地說不用這銀錢,這會兒也就不會假惺惺地說等回去還上,畢竟她用了那金豆子是事實,沒打算還,也不準備繼續貪人家這便宜。

阿生搖頭道,“盧小姐收著,過陣子少不了要買些什麼。

遺玉打趣道:“我現下吃的住的都是王爺的,還能劃到幾個錢。”說完就把那袋子往他身上一撂,自行掀開厚重的車簾凳上馬車。

阿生下意識地接住錢袋,隨手一拎重量,扭頭看著放下的車簾,搖頭無聲一笑,扯了韁繩,催動馬車緩緩掉頭前行。

歸途時候遺玉又掀開窗簾去看外面,天色昏黃可見,馬車穿街走巷,不大一會兒竟然再次把她繞了個迷糊,那條條路看著像是來時走過的,街巷的建築也多類似,可回程卻總覺得不是那麼個味,憑著她的記性,看了兩遍,愣是有四五處關鍵路口位置,怎麼也記不清楚。

想到是阿生特意換了幾條路線,或因忌馬車上的她,或因後面有些跟道兒的,她並沒有被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