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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邱唯誠對她已沒了先前潑墨時候的囂張態度,但還是擰著脖子回道:

“我們這些參比的學生,都是各院拔尖的,不是有名,便是身有長才,可你才入學兩個月,就憑著查博士的幾句誇讚,仗著是盧智的妹妹,就同我們一道比試,我自然是氣不過。”

一陣爽利的笑聲響起,程小鳳在同程小虎耳語後,站了起來,大聲道:

“邱唯誠,就你還有臉談名聲和才學!那日琴藝比試,得了最差的,不就是你麼!”

這才知道這事情的遺玉,蹙了眉頭,有些意外地看著被程小鳳戳到軟肋的邱唯誠,紅著臉道:

“這、這是兩回事,總之,我並不是惡意干擾她比試,我、我也不知道墨跡會潑在她的標紙上——東方先生對我的處罰,學生不服。”

就是因為他在琴藝得過一次最差,想要翻身,才會應下那人,今日借暇壞藉機破壞遺玉比試,再將那人教給他的話,說上一遍,那人說過,只要遺玉得不到木刻,今日他所為,便不會有人計較,可誰知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被遺玉生生扭轉了過來。

遺玉比試時候耗神過度,這會兒聽他死鴨子嘴硬,頭痛之感漸濃,便沒再為他得過最差而糾結,一針見血道:

“挑比試過去大半,我正領先的時候,你從背後偷襲,潑墨毀去我的字,還說不是惡意,那我只能說你一時義憤來的可真是時侯,硯墨潑的也太是地方。”

“噗哧”的難忍笑聲,連連在四周響起,遺玉此時作為木刻得主,面對一個得了最差的學生,幾乎所有人都是站在她這一邊,不用也知道邱唯誠是在找藉口。

“只是、是湊巧、是湊巧!”邱唯誠的臉色已經漲紅地不能看,在嗤笑聲中,口齒也結巴起來。

“好了!”剛剛扭頭同論判們商議過的東方佑,重新回到樓邊,在欄杆上拍了兩下,引起眾人注意,“邱唯誠,我等九名論判已定,你本次五院藝比的資格被取消,日後的五院藝比,也再不做人選考慮,歸座吧。”

“我、我……”聽著東方佑嚴厲的宣佈,這十四五歲的少年由面紅耳赤轉為面如死灰,他站在場地邊上,茫然地左右打量,見到的盡是張張不屑和嘲諷的臉龐,比之那日得了最差,更要讓他渾身發冷,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霎時忘了先前那人的交待,扭頭看向蘭樓,從低淺的欄杆,帶著祈求之色,望著那道人影,因離得遠,多數人並不請楚他在看什麼。

遺玉和盧智順著他的目光,朝蘭樓看去,而後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這事情是誰做的,已經明擺著,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的確不宜再明面樹敵,且對方怎會沒留餘地,任他們拆穿。

蘭樓上,高陽虎著臉死死盯著摟下的兩兄妹,長孫嫻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衣袖下刺痛的手指緊握成拳。

長孫夕坐在高陽身邊,喳喳地說話,“這位盧小姐,真是個能說會道的,剛才我也以為她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呢,經她解釋,這才清楚,那個擾人比試的人真可惡,若非盧小姐聰明,不就被他害到了,嗯,若那人潑的是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李恪的眼神從長孫嫻的身上,挪到她的身上,溫聲道:“怎麼有人敢對夕兒那樣子,誰能捨得?”

“要是有人捨得,有人敢呢,若是今日我同這盧小姐對換……”長孫夕對李恪說到最後,偷瞄了一眼幾步外閉目養神的李泰。

李恪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映襯著少女的心思.答道:“有人敢這麼害你,我怎麼會饒過他。”

長孫夕衝他露出一抹甜笑後,猶豫著又將剛才的話問了李泰一遍“四哥,若是我今日同這盧小姐對換——”

李泰突然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薄唇輕啟,打斷了她的話,“不一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