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動的?
就在遺玉愁眉苦臉地起身拿惟幔重新塞進了那個孔洞,盤膝而坐想著脫身計時,屋門外一陣鎖頭響動,“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她抬起頭,藉著火盆的光亮,看清神情冷淡的站在門邊的穆長風。
“醒了?把外衣穿上。”
“……你,你,”遺玉抓著被子緩緩坐起來,火光漸漸從床幃轉移到她的臉上,秀氣的眉頭先是皺起,乾澀的嘴唇抿動了兩下,隨後竟是一一
“嗚、嗚嗚……娘、娘,你在哪……娘,嗚嗚嗚……”
穆長風看著似是剛剛醒來,正坐在床邊抱著被子哇哇大哭的遺玉,神色僵硬了一下,他雖多少聽說過遺玉近來的名頭,但面對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被嚇到的小姑娘,一時間並無提防。
他清了清嗓子,走過去,儘量緩聲道:“別哭,快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見你娘。”
他這麼湊上來一開口,遺玉哭的更起勁兒了,“娘……大哥,有、有壞蛋把玉兒抓起來了……嗚嗚嗚……壞蛋你別過來……”
穆長風眼見遺玉一張小臉上滴拉著明晃晃的兩撇眼淚,手忙腳亂地捂著被子住牆邊縮,又聽她一口一個“壞蛋”,差點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他長得有那麼可怕麼?
見軟的不行,他又來起了硬的,臉色一板,道:“你不是挺聰明的麼,動動你的腦子想想,若我真是壞人,哪會高床軟被待你,還燃火盆的,早把你丟柴房去關著了,別廢話,起來老實跟我走,真惹我生氣,你可就別想見你娘了。”
這一招果然見效,穆長風滿意地看著遺玉鼓著腮幫子忍住嚎啕,先是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而後帶上些許防備,一邊用手替蹭著眼淚,一邊道:“我跟你走,你要讓我見到娘……還有,我一天沒吃東西,我、我餓了。”
說話間,她的肚子便是一響,穆長風不耐煩地伸手拿起床尾已經烤乾的衣裳,丟給她,“動作快點,要吃什麼路上再說。”
“我想、想吃錦記的蟹粉獅子頭。”
穆長風著著拖拖拉拉穿衣裳的遺玉,記起穆長風的交待,道:“換個能帶在路上的。”
“那、那想吃宏源樓的花籃荷包。”遺玉有些委屈道。
“這個不行。”
遺玉沮喪道:“吃羊肉餅總、總有吧,西市西門前的那家……”
穆長風稍一思索,猶豫道:“好。”
見她總算乖乖地套好了衣裳,穆長風在地上瞄了一圈,沒發現她的鞋子,無奈的低嘆一聲,伸手把她扛了起來,在遺玉的驚聲尖叫中,不耐煩的點了她的啞穴。
“轟!”屋外突然發出一聲劇響,穆長風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劃過閃電的高窗外。
盧智一聲令下,便有兩人上前,毫不客氣的各自飛起一腳,從裡面鎖上的結實秘門,“轟”地一聲倒下。盧耀在前帶著人一股腦地闖入了密室一一“少爺,這?”
盧智身在密室左側一間佈置雅緻,白燭稍熄的房間,看著盧耀伸手在一張紅木椅背上沾了些血跡,輕嗅後,道:
“應是兩刻鐘前離開的。”
“少爺,那隔壁房裡發現了這個!”一名侍衛跑進來遞上一件東西。
盧智僅是看了一眼,便飛快接過,只是這囊口大開,繡著簡單花紋的荷囊裡面,空空如也,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韓厲他們應是在兩刻鐘前,換乘了別的馬車離開,兩刻鐘,從這裡出城,最快,只需小半個時辰而已,一旦人出了長安城,再找,那就難了!
盧智側頭目不轉睛地緊緊地盯著手裡的空荷囊,揣測著其中的含義一一
一旁有侍衛道:“少爺,這個時辰要出長安,只能從南門走,已經有人在那裡守候,我們不如現在也過去?”
精光一炸,盧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