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晏律慢慢的轉頭看向了清芷鳶,突然就有一個很清晰的感覺。貌似他在不知不覺間就錯過了些什麼。
對於赫連珏的回答,皇上自然是滿意萬分。看了清芷鳶兩眼,嘴邊劃過了一抹很古怪的笑容。“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皇上。”
“父皇,那兒臣告退了,明日再過來陪父皇你下棋。”赫連明月笑著衝皇上撒了一會兒嬌,這才最後一個離開。
皇上離開了自己的寢宮,直接回了正和殿。
清芷鳶憋了一肚子的氣隨著太師朝著宮門走去,一路上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害的宮晏律想要去安慰兩聲都不太敢付諸行動。
好容易出了宮門,太師上了馬車,宮晏律也一臉悻悻然的上了馬車。赫連珏望著那氣呼呼的,大踏步朝著自己馬車走去的清芷鳶,身形一動,追了上去。
手搭上了清芷鳶的肩頭,略微用勁,止住了她的步子。
感受著那冰冷的氣息,清芷鳶心裡就來了氣。如果不是這傢伙橫插一槓子,她怎麼會要嫁入寧王府?
怒意上湧,清芷鳶一隻手扣住了寧王的手,一扭,身子一旋,整個人側過了身子。抱著寧王的手,張開口,衝著那肉最多的地方就咬了下去。
是,她是不能在這個地方動手,可卻不代表她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不是說女人最不可理喻的嗎?她就要不可理喻了,看他能怎麼著,最好一怒之下去找皇上撤銷了指婚那才好呢。
清芷鳶惡狠狠的咬著,直到嘴中出現了淡淡的血腥氣都沒有鬆口。
咬死你,不動是吧,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望著那一門心思跟自己的手過不去的小丫頭,寧王那冷硬的嘴角突然就軟化了一些。
他抬起了另外一隻手,突然就摸上了清芷鳶額頭上那青了一塊的地方。“解氣了嗎?”
這個小丫頭,這個時候就好似一頭張牙舞爪的母豹子,廝殺著獵物,那滿滿的勁頭,看的他有有些熱血沸騰了起來。
感受著額頭出那溫熱的觸覺,清芷鳶微微一愣,嘴一鬆,放開了赫連珏的手。抬頭望著他,滿臉的訝異。
不是說這男人很弒殺的嗎,不是說這男人很厭惡女人的嗎?
這怎麼回事?她都把他的手咬出血了,他怎麼不動手?
她抱著他的手那麼長時間,他怎麼沒反應?
清芷鳶有些發懵,是她得到的訊息有誤,還是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傳言中的那樣?
赫連珏縮回右手,攏入了袖子中,左手探入懷中,摸出了一個圓形的青色瓷瓶塞到了清芷鳶的手中。“散淤血,去疤痕,很有效。”丟下這句話,他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清芷鳶抬起手,望著那在陽光下散發著透亮色澤的青色瓷瓶,一向清冷的心,此刻第一次起了一些波瀾。
這個寧王就好似一個謎一樣,越是接近就越是讓她充滿好奇,忍不住的就想要去猜謎。
只不過,這個謎太難猜了,想要猜透,哪裡有那麼容易?
“小姐,你沒事吧?”水雲有些擔心的走到了清芷鳶的身邊,低聲的詢問著。
清芷鳶回神,搖搖頭,“上車,先回府再說。”
一路上,清芷鳶一言不發,只是閉著眼睛休息。水悅兩人雖然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可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她的休息。
一行人回到了太師府,剛剛才下車,宮裡的聖旨就追著他們的腳步到了。
太師府所有的主子都出了來,一起跪在太師府門口接旨。
待小太監讀完了聖旨,清芷鳶親自上前接過了聖旨,打賞了他一些銀錢,與太師一起送著他離開之後。清芷鳶慢慢的轉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