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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振東虎臉道:“滾犢子!別特麼瞎扯淡!”
齊亮聳聳肩,道:“多水靈的丫頭啊,你不要我要,明天我就去她學校門口堵她,我要給她表白。”
陸振東兩眼一瞪:“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不喜歡,為啥要阻止我喜歡,你這不是強權主義嗎?”齊亮理直氣壯的說。
陸振東白眼道:“淨特麼瞎扯,按摩院那麼多失足等著你,別打人家未成年少女的主意。”
齊亮脖子一揚,傲嬌道:“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呢!”
陸振東:“……”
酒過三巡,大夥正聊的歡暢,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鏤空的木門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
眾人都驚了一跳,定睛一瞧,三個鐵塔般的漢子堵在門口,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起來很不好惹。
“這小子是你們的人吧?”說話的是一個絡腮鬍子,帶有很濃重的東北口音,只見他單手一拽,從背後拽出一個人,像死狗一樣扔在面前,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人分明是機車黨的一員!
啪!
齊亮一摔杯子,房間裡面二十多號人噌一下就站起來了,殺氣騰騰,一雙雙凌厲的眼睛怒視著三名大漢。
三個大漢不甘示弱,把外套一掀,拔出三把黑漆漆的五四式手槍,槍身烤藍略有磨損,證明這三把槍絕對是經常拿出來用的。
機車黨這邊的小年輕不免有些慫了,他們以前遇到過的對手都是小混混這個級別的,荷槍實彈的黑社會還是第一次碰上,要知道槍可是要命的玩意兒,這個時候沒人敢逞英雄。
陸振東的神經不免緊繃起來,這三名東北漢子身上都帶著淡淡的殺氣,眼神十分兇殘狠辣,很有可能是南下逃亡的殺人犯,這類人殘暴嗜血,一旦激怒他們會很麻煩。
值得慶幸的是,三名東北大漢或許根本沒把這夥毛頭小子放在眼裡,連手槍保險都沒開,這就給了陸振東可乘之機。
全場噤若寒蟬,很多人都直冒冷汗,唯獨陸振東鎮定自若,邁著大步走向三名不速之客。
陸振東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三把槍也不約而同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要幹啥?”絡腮鬍子狠狠地瞪著陸振東。
“哥們,傢伙先收起來,子彈不長眼睛,萬一傷著人就不好了。”陸振東毫不畏懼的與絡腮鬍子對視著,兩人的目光發生激烈碰撞,四周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最終,絡腮鬍子可恥的敗下陣來,這小子的眼神令他想起了西北荒漠的孤狼,太特麼兇殘了!
絡腮鬍子上下打量陸振東一陣,點頭道:“行,我記住你了,咱們來日方長。”說完就帶著兩個兄弟走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四季城的經理才姍姍來遲,幫忙把傷員送到醫院,又向眾人各種賠禮道歉。
齊亮暴跳如雷,當場掀了桌子,把經理弄得很下不來臺,陸振東倒是很理解經理,這種情況下經理挺身而出也沒有用,可能還會激怒對方,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總之動了槍就不是小事情,能在四季城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這件事傳出去也是對四季城聲譽的一個打擊,所以處理必須要有力度。
陸振東見齊亮氣撒的差不多了,順勢打了個圓場,經理也給出了一個十分厚道的賠償方案:這頓飯免單,以後常年為齊亮等人保留一個包間,並且以後在這裡的消費都打八折。
齊亮見好就收,帶著夥計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跨上賽摩一路飛馳,一直開到了江灘邊。
夏天的羅江很平和,水流緩緩淌過寬廣的河床,江灘上是一排面板黝黑的垂釣愛好者,偶爾會有幾隻白鷺低掠過江面,蕩起片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