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李少回到主子跟前覆命,轎內傳來問話。
“回爺,他們臉色難看的走了。”李少好笑的說。
“哼。”
“爺,您方才說有要事要辦,咱們上哪去?”問清楚來好吩咐轎伕啟程,爺可是日理萬機,忙得很。
“吃麵去。”
“什麼!吃麵去?”
“王爺爺爺……饒饒饒命啊!小的真不知她上哪去了。”面鋪老闆張著嘴、抖著唇,幾乎要發不出完整的音來。
“金陵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除了你這,她還有其它親戚嗎?”見主子特意來吃麵,便是有意要見銀一兩,他總算有點明白主子的心思,於是代主子追問。
“聽說……沒、沒有……小的原也不認識她,是她自己找上門,說是手藝一流,要小的收她做廚娘,所以小的就答應她供吃供睡……”
“這麼說來,她沒有其它地方可去?那她怎麼會離開你這間破爛鋪子?定是你欺她無依趕人?”李少怒指。
“我我……小的也是不得已,她來上工的第一天,小的有事待辦剛巧不在,信任的將鋪子交與她照顧,誰知她不知感恩還將鋪子搞得亂七八糟,廚房材料更是用得精光,當晚人也失蹤了,小的以為是遭小偷了,直到隔日午後她才回來,掏出所有銀子說是要賠償小的損失,但現銀五兩哪夠賠所有損失,而那丫頭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做工抵債,小的想定是這丫頭偷了材料,拿去賣了變現花用去了,所以哪還敢收留她,一氣之下便收下那五兩,將人給趕了出去……”鋪子老闆頭也沒敢抬,只是氣憤的說道。事實上,沒報官將那丫頭以偷竊之罪關起來,已經算是厚待了!
可此刻怎麼會有王爺找上那寒酸丫頭,難不成那丫頭又闖禍了?
“爺?”聽到這兒李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們害慘了那丫頭,這會她肯定真的露宿街頭,不知流浪到哪去了,這事他沒轍,得請示面色陰沉的主子。
朱戰楫不發一語,起身出鋪進轎,李少趕緊跟了上去,主子這才探出頭來,唇角緊繃地吩咐,“拆了這家鋪子,將鋪主驅離金陵,終生不許踏進一步。”
“是。”沒有多少訝異,李少以眼神指揮鐵騎去辦。爺喜怒無常,這鋪子主人動了爺的人,該死!
既沒死,拆鋪驅離算是僥倖了。
可爺的人……這個想法有些怪怪的,那丫頭算是爺的人嗎?
“爺,那要屬下派人尋找銀姑娘的蹤跡嗎?”他揣測的問。
“找她做什麼?身上沒錢還逞強行事,是該受到教訓,隨她去吧!”閉上眼,胸口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悶熱,心忖也許該赴父皇的約,找找晦氣、出出氣,應該可稍解胸口的鬱悶。
“七王爺,難得您肯賞光光臨寒舍,臣深感榮幸、深感榮幸啊!”原不期望七王爺會來,哪知卻見他出乎意料的出現,尚書季秋意笑得闔不攏嘴,趕緊讓出上位請他入座。這位人人巴結,不敢仰視的地下皇帝肯紆尊降貴出席他的壽宴,這就表示他的仕途到目前為止還算安穩,不怕失勢,於是討好地舉杯敬向才剛坐定上位的貴客。
“尚書大人生辰,既發了帖子給本王,本王說什麼也要來擾上一杯壽酒喝喝。”朱戰楫給足面子的幹盡這杯酒。
“謝七王爺。”季秋意大喜,使臉色命人不可怠慢的再為他斟滿酒。
其它賓客見七爺今日心情似乎挺好,笑容可掬,於是眾人都把握機會爭相敬酒,就希望趁他心情好時能在他面前多增加些印象,因為只要受他垂青的人,飛黃騰達、拜官晉爵便可說是指日可待。
朱戰楫的確有著好心情,雖不再幹杯,一一酌飲倒也爽快,待酒過一巡,他輕瞥剛回到他身旁的李少一眼,見李少點頭,雙眼微眯,又接下了尚書季秋意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