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傷心有什麼用?現實往往就是殘酷的,我們既然活在現實中,就要看開一點嘛,”她說:“今天謝謝你告訴我實話。”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又不方便再說下去,只得說了聲“沒什麼”,就跟著她往回走了。
“咦,乖乖呢?”梅雅忽然停住問道:“怎麼不見乖乖?”
我頓時吃了一驚,才想起小犬許久沒有出現在視線內了,四周張望一下,哪裡有它的身影?
“它可能陪著母狗留在剛才那棵樹下了,我們往回走也許能見到。”梅雅說。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人都加快了腳步。
可趕到保留村村口那棵樹下,只見樹下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乖乖的影子。
我心中霎時不安起來:乖乖失蹤了?
為了尋找乖乖,我和梅雅又在村口周圍繞了一圈,可結局仍然是徒勞。
兩人的臉上都寫著焦急,尤其是我,手都有些冰涼了。
這可是賈怡鍾愛的寵物啊,把它弄丟了,我該如何向她交待?
“我們去問問村民吧,看看他們有沒有見到。”梅雅說。
唉,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在路邊找了些村民問問,他們都是本地人,普通話不大聽得懂,只能用廣東話和他們交流。
可是他們的廣東話又說得過於彆扭,方言色彩太重了,我們往往要費很大勁才能聽清楚。
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最後才有一箇中年男子說:“你們講的那隻什麼怪怪我就沒見到了,不過那隻母狗我有點印象,好像是那邊那片楊桃林養的。”
暈——又是楊桃?
我和梅雅互相望了一眼,估計她也和我一樣,想到了兩人那次從機場一起回來的事。
這片楊桃林比我們上次在郊區碰到的要小許多,剛進去就看到了那條勾引了乖乖的母狗。
它旁邊還有一條狗,估計是公的,和那母狗正在親密地摩挲著。
“你們好,是來買楊桃的麼?”一箇中年婦女走出來問道。
“我們想向你打聽一條狗。”我把乖乖的樣子大概地向它描述了一下,“請問您有沒見到它?”
那婦女聽說我們不是來買楊桃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望,很不耐煩地聽我把話說完,才懶洋洋地說:“就是剛才那隻小白狗麼?它跑了。”
“跑了?”
“它跟著我家這隻母狗進了來,就被公狗吠了幾聲,把它趕跑了。”
汗……原來乖乖是去泡有夫之婦,做了第三者來著。
“它往哪跑了?”我問。
“我怎麼知道?只看到它是往後面去了。”那婦女焦躁地說:“你們快去找吧,我要做飯,沒空談狗的事。”
我還希望問得詳盡些,但她轉身進了去,我和梅雅只得悻悻地退了出來。
“我們去後面田野找找吧,碰碰運氣也好。”梅雅說。
我不禁苦笑了一聲,眼見楊桃林後面是一大片廣闊的田地,能不能找到,這真是一個運氣的問題。
田野間的道路又曲又窄,空氣間還飄著很濃的牛糞和人的屎尿混合的味道,聞起來很不舒服。
梅雅在我後面走著,眉頭緊緊地皺著,還不時難受地捂著鼻子。
“老師,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好了,我自己進去找找看。”我忍不住說道。
確實,MY今天穿著連衣裙和高跟涼鞋,用來走田間的陡路有點難為她。
“不,乖乖走丟了,我該負主要責任,”梅雅搖頭說:“今天如果我沒有約你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我一定要和你一起找。”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