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還是我認識的三哥嗎?不,你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哈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一切已成定局。你若識相,就快交出島主之印,否則休怪我連最後的兄妹之情都不顧。”
“不過是個神龍島島主的虛名虛位,竟讓你這麼喪盡天良的對卿卿痛下毒手,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她不是不知道三哥的野心,只是認為他再怎麼作惡多端,也會念及親情而有所節制,如今,他們一再的縱容卻是養虎為患。
“為了什麼?好一個為了什麼!你可知島主這位置我等多久了,論輩分、論能力都該由我執掌,結果大哥卻寧可傳給那個什麼也不懂的丫頭,而不是終其一生為他奔波、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親弟弟!”
“呵,立下汗馬功勞?”上官飛燕嘲諷的訕笑道:“比你更有資格這麼說的也該是二哥,而不是你!你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神龍島叛徒!”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替神龍島的子民找個更有力的靠山有何不可?”
大哥和二哥太過擇善固執,一味的遵行忠孝仁義之旨,非明君賢臣不依,寧可和朝廷作對遭貶為東界滄海上的魔教,因而喪失許多加官晉爵的良機。
他是在替神龍島和中原謀得更多合作上的出路,替上官家爭取更多的機會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與其任他們封閉迂腐,不如讓他掌島主之位謀得突破。
“不,你這不是為了神龍島,你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打算將神龍島出賣給朝廷,好讓你在皇甫天沅那狗皇帝身邊謀得至高權位。我以為新帝登基後你會有所收斂才睜隻眼閉隻眼,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冥頑不靈!”
她始終不願揭發這醜陋的一切,過去數年大哥、二哥和她都陸續發現三哥和朝廷暗中互通有無的事證跡象,只是念及手足之情沒將一切道破,可今日為了卿卿她無法再坐視不管,該是大義滅親的時候了。
“你!”企圖被揭發,上官富德頓感驚訝,隨即又緩下神色,“看樣子你早就知道了。”
“不僅我,還有大哥和二哥也是。”上官飛燕軟下身段好言相勸:“三哥,回頭是岸,別再執迷不悟了,況且如今天陽帝在位,天下昇平、百姓安樂,不宜再惹事端。即使當不成朝中肱骨權臣,單憑你在上官家的財勢地位你也該知足才是啊!”
創島以來,便由大哥上官富仁任島主之位掌管島上大小事宜,而二哥上官富義則負責島上子民安全任護島將軍一職,至於三哥上官富德則負責島上和中原的商務往來,三兄弟一文一武一商分別發揮所長。
她不認為大哥和上官家曾虧待過三哥呀,為何會造就出他這般的狼子野心?
“真諷刺,上官家的一切本該就是我的,何來所謂的知足?我又何必知足?”
“你簡直是在強詞奪理!為什麼?為什麼咱們上官家會出這樣一個敗類?”
倘若大哥和二哥在世,見到三哥這般不惜與上官家反目,一定同感心痛。
“是不是敗類無所謂,現在我就動手送你一程,讓你和卿丫頭在黃泉路上好有個伴,等解決了你我再派人上中原去把鳳丫頭也給除去,如此一來,整個上官家就是我囊中之物,哈哈哈哈!”語畢,上官富德抽出長劍步步進逼。
上官飛燕一路被逼退至甲板末端,眼見上官富德已揚刀準備落下,驀地,男人調侃的聲音在靜謐的港口響起,一男一女的身影自鄰近貨般的上方船桅翩然飛落。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男人順腳踢落上官富德手中的長劍。
“姑姑。”
武大狼和上官卿卿站定在上官飛燕身側,加入與上官富德對峙的局面。
兩人身著全黑的刺客裝,扮相稍有喬裝過,上官飛燕還是認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