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突然,他暴怒地一吼。
不只是美步驚震,就連真央都不覺心頭一震。
“你……你敢這麼對我?”美步受到他如此嚴厲的責罵及驅趕,心中既憤恨又委屈。
“請你以後別隨便進我的屋子!”他沉聲一喝。
“道川將人!”美步氣呼呼地瞪視著他,“你……你……”
將人眼神一凝,冷峻得教她直打哆嗦,“要我再說一次嗎?滾出去!”
“你!”美步雖然心有不甘,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要是她不自己識趣的離開,他會攆她出去,而且是非常不客氣且不留情地。
“我要告訴我爹地,你等著瞧!”她腳下一跺,惱火得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刺?。
將人不理會她離去前的威嚇,只是心急如焚地檢視著真央的傷口。
真央用手捂著額頭,一臉痛苦地睇著他。
“我看……”他試著拿開她的手,但她卻執拗地不肯鬆手。“你做什麼?”
強忍著疼痛,真央站了起來,“我要回家。”
“你回什麼家?”他抱住她隨時都會倒下來的身軀,“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發脾氣,而且還是發在他身上。
因為吵架進而演變成全武行的是美步,不是他,說起來他也挺無辜的。
也許是因為心裡有滿腔的怒火及不平無處發洩,因此她就將脾氣發在不可能跟她鬥氣的他身上吧?
“真央,別鬧了。”他扶住她,“你額頭流血,再不處理的話就……”
“我死不了。”她蹙起眉頭瞪著他。
“我怕你腦震盪呀!”他將她攔腰抱起,“要是你腦袋受了傷,什麼都記不得怎麼辦?”
她想掙扎,但卻使不出力氣。
她的頭好痛、好暈,她覺得自己像是快死掉了般。
“記不住就記不住,我……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神情充滿不捨及內疚地凝視著她。
她一怔,“你在乎什麼?記不住的又……又不是你……”
他沉沉一嘆,在她流血的傷口上輕輕一吻,深情地道:“我怕你連我也記不得了。”
聽到他這句話,真央的心不覺一緊,眼淚也忍不住地淌落。
此刻,她已經分不清這是感動的淚水,還是難忍疼痛的淚水……
包紮完傷口,因為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醫師便在詳盡叮嚀注意事項後,就允許真央回家。
上了車,將人並沒有將車往她住處開,而是一路駛往他的住處。
一發現到這件事,真央立刻向他反應。“你要開去哪兒?”
“回家。”他說。
“回哪個家?”她蹙起眉頭,不悅地瞪著他。
“當然是回我家。”
“我幹什麼回你家?”顧不得自己額頭受傷,而且還可能有腦震盪之虞,她情緒略為激動地道。
他睇了她一眼,繼續開車,“你沒聽剛才醫生說,你這幾天要小心觀察,一有異常就要立刻就醫嗎?”
她臉一撇,望向車窗外,“我不是小孩,有異常我會自己就醫。”
“要是你暈了,誰會發現?”
“那是我的事。”她不領情地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一直跟他唱反調。難道是……被那個菸灰缸敲傻了?
今晚跟宮尾美步過招後,她就一直處在一種不安地、躁鬱地、憂憤的情緒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只曉得在她胸口有一股深濃地、被壓抑住的憤懣。
她無法找誰一洩自己心中憂悒及懊惱,除了他。
這對他也許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