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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和學長意境不一樣,”於瀾開口作一番評價,“刀力,你的畫看上去非常瀟灑而浪漫,而學長的畫隱逸著溫馨而踏實,就好像給漂泊的人帶來溫暖的港灣。”

本來畫得疲乏的孫蒽黎這時候眼睛變得精神起來,心中慶幸有她對藝術有獨特的品味和理解,感激笑道:“謝謝你啊,我以為畫得不是很理想,結果倒生出別有一番風景來,無心插柳啊。”

“你太謙虛了,其實你畫得很不錯的,只是和刀力風格不同,明暗之間都會影響畫面效果。”於瀾說了一番肯定的評價讓他甚有滿足感,接著關心問她:“剛才你和刀力聊什麼呢?”

“就聊愛爾蘭的歷史啊,他家族的故事。”於瀾眨巴一下眼睛呵呵笑,表示對刀力的故事很驚奇,接著說:“你聽他講過嗎?”

孫蒽黎用嫉妒的笑對刀力,怪他偏心,道:“好傢伙!你家族的事怎麼從不跟我講啊?”

刀力的嘴角浮出壞壞的笑,給他丟了一句:“這是我的秘密。”

然而孫蒽黎不明白。

(三)亦幻亦真

芸鎮的秋天逐日漸涼,帶著一絲蕭寒的尾巴向冬季開始邁進。鎮上的人們依舊為冬天貯藏食物而忙碌,李大爺家的後院的*正開始向花蕊裡萎縮,重陽過去半個多月,可*仍舊在寒風中堅挺著,展現最後的壯美時刻。

於瀾和往常一樣在芸鎮民居沿河邊上匆匆行走,常在民居建築前畫白描,因而路過的行人熟悉她的身影。而刀力和孫蒽黎作油畫,只是不在一起,各找各的民居建築,一畫就一整天,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回到住所大家才見面,彼此聊的話題很多,室內漸漸活躍起來,談笑風生間將原先屋內的寒氣覆蓋,加上孫蒽黎生好了爐火,火苗在煤塊上跳出星星般的火花在燃燒,所有的溫暖聚融在空氣裡,共享歡笑時刻,讓人頓覺溫馨。

“芸鎮真的很陰冷啊,畫的時候手很冰涼。”於瀾走到火爐邊,雙手朝爐火圍邊烘烤。

“習慣就好了,”孫蒽黎蹲在火爐邊用鐵鉤撥弄一下火,“其實我也沒適應這兒的冬天,我和刀力五月份來這裡的,不過這兒夏天很悶熱啊,刀力沒少中暑,”然而站在一旁的刀力沒有聽到他的絮叨,眼睛一直仔細觀賞於瀾白描民居建築,尤其房頂上的瓦片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對刀力來講難度比較大,便打斷了孫蒽黎和於瀾對話,拿著於瀾的畫向他們走過來,於瀾也站起來順著刀力的手指向畫中瓦片:“這是拿黑色針管筆畫的嗎?”

“不是呀,拿衣紋筆畫的。”

“衣紋筆?”於瀾看刀力的眼睛閃著好奇,再進一步補充解釋:“衣紋是毛筆的一種,用它沾上墨汁往房頂上畫,這樣不費力也很輕鬆,所以你看它疏密有致,讓人看著舒服,”說著從包裡拿出衣紋筆給他看。

他從她手中接過來,之前以為是什麼特殊的罕物,可筆在眼前一亮,那份好奇心在眼前暗淡下來:“哦,這跟毛筆一樣啊。”

“是啊,”於瀾笑他臉上帶著幾分傻氣,心想他是不是把衣紋筆想象成比較神奇的一類吧。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叫衣紋了?”刀力咬著“衣紋”兩字的時候,似乎有點彆扭。

“什麼啊?”於瀾對刀力的解釋很感興趣,等待他的回答。

“你看這瓦片,一層一層堆疊,你畫的瓦片的弧度非常有意思,”他指向畫中的瓦片,繼續發揮想象解說: “太像毛毛蟲了,活動的時候,身上的弧度層層緊挨著,給人看上去像個條紋。不過條紋長在毛毛蟲身上,不就是它的衣服了嗎?我想衣紋就是這樣來的吧。”說著,他沉浸在幻想中,這樣的想象讓他很快樂,好像變成了他心中的畫。

對於刀力的解釋,於瀾和孫蒽黎互相使眼色偷笑,彼此會意刀力的想象的離譜,不過在他們看來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