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他的手腕一滴滴落在地上,鍾良算抬起頭,翠兒早就走得不見人影。
“痛死老子了!小娘皮,下手真狠!”鍾良算躺在椅子上,一名大夫正在小心地擦拭著他的傷口。
“鍾少爺,這一刀居然能同時劃出這麼多傷痕,難道這真是人幹出來的?”大夫始終不相信鍾良算的話。
“別廢話!快把老子的手治好!要是老子的手廢了,第一個找你拼命!”
“少爺,這些刀傷只傷及到皮肉,沒有傷到筋脈,過一些時候就好了,不過……”大夫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有話快說!”
“少爺手腕上這張畫,恐怕很難抹去了。”大夫說道。
“畫?”鍾良算抬起右手一看,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手腕正中,一個搖著尾巴的烏龜雕刻得惟妙惟肖!
“他nǎinǎi的小娘皮!罵老子是烏龜,你等著!”
作為泰安城內首富,各種上等金創藥不要錢似的用上來,這點傷休息幾天就過去了,只不過,鍾良算再也不敢去姬家大門口了。
兩邊勢力為蒐集玉石的爭鬥進入了白熱化,由於姬家曾經是泰安城首富,銀子大把使出來,蔣家那邊漸漸手頭緊張,快要抵擋不住了,於是乎,鍾良算這頭最大的羊牯便被人盯上了。
“少爺,昨天夜間,我們一家錢莊被人洗劫一空,有人認出來,這都是蔣家乾的!”鍾良算一起床就得到一個不幸的訊息。
“nǎinǎi的!老子就覺得那天苗王八看老子的眼神不對勁,他孃的現在公開做強盜了!”鍾良算的氣憤勁還沒緩過來,另一個下人過來報告:“少爺,城東一家錢莊凌晨被搶,這一次是姬家乾的!”
鍾良算頓時怒火上升,喝道:“老子要姜青石給個交代!他nǎinǎi的,這老烏龜說過,我們和姬家的恩怨一筆勾銷,現在居然言而無信!”
正嚷嚷著,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鍾財主,找你商量個事。”
鍾良算抬起頭,姜青石旁若無人的走進來,那麼多看家護院,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姜青石!你說好的恩怨一筆勾銷呢?一個堂堂煉氣士,說話怎能不算數?”鍾良算沒好氣的責問道。
姜青石微笑著問道:“這段時間,小語和翠兒追殺過你嗎?”
鍾良算看了看手腕上的烏龜,忍住一口氣,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沒有殺你,就等於是放過你了,你還不知足?”
“你們搶我的錢莊怎麼解釋?”
姜青石緩緩說道:“我們不搶,蔣家的人也會去搶,如果你的錢財都讓蔣家得去,你是否有資敵之嫌?反正你就是一隻羊牯,給了蔣家,不如給我們划算。”姜青石一字字說道:“最少,我們只拿錢財,不會害你的命!”
鍾良算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升起,呆呆的望著姜青石,說不出話來。
“我過來是想通知你:蔣家即將對你在全城的鋪子大規模洗劫,你想保命,就把財產交給我們吧。”
“我靠!”鍾良算心裡暗罵:“打劫打出鬼了!孃的,居然讓老子乖乖送上錢,連跑路的力氣都省了!”
鍾良算雖然氣憤不已,可是臉上依然笑眯眯的,說道:“前輩,我這就讓手下清點財產,三天後,請前輩派人來接收。”
“嗯!”姜青石點點頭,吩咐道:“動作要快,等蔣家再次出手,損失可就大了!”
“rì你先人!”鍾良算暗罵道:“損失大小關老子屁事?反正都是你們的!”
送走了姜青石,鍾良算風風火火地找到施大逍,問道:“前輩,那扇門差不多快開了吧?”
施大逍怪眼一翻:“急什麼!反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