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商量。再補充一點,我的情婦必須是一個儀態端莊的少婦,可不能像你剛剛哇哇大叫的小學生樣。看來,統一臥房的日子是遙不可及了。”
“不行!我一定會成功的!只要你訂立一個標準……”她突然覺得不妥,忙補上一句,“當然也不能高得太離譜,我就一定能達到目標。”
“好。”鄒懷魯看著為盼終於肯三思而後行,不禁莞爾一笑,往沙發一坐,抄起報紙,給了她一個標準範例,“王昭君。”
“不行啊!她長個什麼樣子,我又沒見過。而且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五線譜,又不會彈琵琶。”牟為盼緊張的往他旁邊的沙發坐了下去,緊抓著他的手。
他挪了一下身子,瞄到她那雙緊攀著自己的手臂,再望進她一臉哀求的明眸,無動於衷的問道:“你總會倒水吧?”
“會!”
不到五秒,她一手端著一杯水來到他眼前,往前一遞。他順手接下杯子後,沒往嘴裡送,反而往茶几上的植物盆栽裡倒,一邊說:“端水姿勢錯誤,該是雙手捧上的。再重新倒一次好嗎?親愛的。”
牟為盼聽他這麼一喊,雞皮疙瘩已掉了一地,但勉為其難地按捺下發顫的衝動,乖乖地照著他的話做了。
“水來了!懷──魯!”好難啊!
“謝謝你,甜心。”他給她一個教人春心蕩漾的微笑。
但牟為盼的接收頻率大概和他的發射頻率有別,見他笑著喊她甜心時,只想往浴室裡衝。
不過當她看著鄒懷魯這次沒將水往植物盆栽裡倒,卻送近唇邊時,大吃一驚!
“水……好喝嗎?”她囁嚅地問。
“好喝!當然好喝!”他又啜了一口,連連點頭。
“可是……我以為你這次又要澆花,所以倒的是生水。”她倉皇地解釋。
鄒懷魯差點想將食指伸進喉嚨裡大肆催吐一番,隨即想起有濾水裝置,臉上才又恢復悠哉神情,柔聲斥責道:“小妖精,想謀殺人嗎?!”
牟為盼瞪他一眼,抗議道:“喂!我叫為盼啊!你一下叫我親愛的,一下叫我甜心,下一秒我又成了妖精,人家不習慣啦!”
“為盼,男人都是這樣叫情婦的,而且如果時常換床伴的話,光是記名字就夠累人了。當然,用這種稱呼比較方便、省時嘛!”
“你會再養別的情婦嗎?”牟為盼嘟起小嘴問。
就你一個我都搞不定了,兩個不要我老命才怪!
“看你日後的表現而定了。怎麼?才不過半天就受不了啦!乾脆認命嫁給我算了,省得麻煩。”
“不麻煩!我要學習如何做個儀態端莊的少婦。好,就以王昭君為榜樣。”
“等一下!”鄒懷魯很快地打斷她的話,給她一個白眼。“誰要你學王昭君來著?”
“你剛剛說的呀!”
“我話還沒說完。事實上,這個世界有太多像毛延壽之類的殘渣,我是要你別學王大姑娘的那股臭硬脾氣,免得吃暗虧後悔莫及。”
“你早說清楚嘛!害我以為你要我擺出斜抱琵琶半遮面的樣子哩,好險!”牟為盼噓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他才是那個該長噓一口氣、大念阿彌陀佛的人。想想看,耳朵的功能最多隻能聽到八方,與其強迫他聽為盼這個音痴所彈出來的魔音,他寧願忍受四面楚歌。
“為盼,什麼都有可能,唯獨教你彈奏樂器絕對不在我的計畫內,因為我還沒笨到會陷自己於十面埋伏的絕境。”他不禁揶揄道。
鄒懷魯看著為盼臉上終於漾起燦爛的笑容,為她輕易被一樁小事取悅的個性傷腦筋。
“我們打個商量吧!可不可以請你列張條子,把所有規矩都講清楚,這樣我才有個方向可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