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才應她的要求拖延到了下午。
而蘇悠悠,則是這個患者的主治醫生。
老實說,這個孕婦被診斷為是宮外孕之時,就在醫院好幾天了。
這幾天,蘇悠悠一直髮現這個女人一直都張望著病房門口。
每次房間門口有人走過去的時候,她都緊張的朝著外頭張望。
見到並不是走進這個病房的人,她又會安靜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耷拉著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
只是就算她不說,蘇悠悠也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在等她的丈夫。
沒人,比蘇悠悠更明白她的心情。
想當初,她蘇悠悠也是一個宮外孕患者。
她的無助和彷徨,無處可以訴說。
那個時候,她又何嘗不是希冀著那個男人能發現這一點。
只可惜,和這個患者一樣,她都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回頭。
就像現在,患者已經被推入了手術室,可院方到現在還沒有聯絡上病患的家屬。
手術同意書,還是蘇悠悠自己簽下來的。
這次的手術,若是出現任何異常,都要蘇悠悠承擔。
醫護室裡的其他幾個同行,都說她傻。
是啊,她蘇悠悠是傻。
不傻的話,像是現在醫療事故醜聞滿天飛的世道,她怎麼還會傻乎乎的給人簽下這種隨時都能引發糾紛的玩意兒?
可她也知道,她蘇悠悠要是不犯傻的話,現在躺在這個手術檯上的女人,就是一具屍體了!
倘若當初主任和他們一樣,在她發生危險的時候也選擇當個旁觀者的話,那她蘇悠悠現在,也是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些,蘇悠悠不可能選擇當個旁觀者。
手術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病患的生命總算是保住了。
因為考慮到病人還是個年輕婦女,有生育要求,所以手術是輸卵管開窗術。
對病人的輸卵管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這樣病人以後也有可能懷孕。
整個手術下來,蘇悠悠感覺自己全部的精力都被抽空了。
加之昨晚上身體情況不適,整個人從手術室走出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虛脫了。
“蘇醫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很差?”有同事經過,看到蘇悠悠的整個臉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有些擔心的走過來問著。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今天早上沒有吃飯,直接就站上了手術檯。
頭有暈,還有些噁心反胃。
不過這樣的反映,蘇悠悠都歸咎於自己沒有吃早餐,以及昨晚上沒有睡好。
“你先去那邊休息吧!主任說她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好的。”
換下一身藍色手術費,蘇悠悠靠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臉色出奇的蒼白。
恰巧這個時候,醫護室外面還有人正在吵吵鬧鬧。
“我的天吶。你們要進行手術,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你們怎麼也該都跟我說一聲,是不是?”
“先生,請你冷靜。有話好好說!”有幾個聲音同事出口,像是極力勸阻著什麼。
可那個男人的情緒,始終激動著。
他貌似聽不進所有人的話,一直喊著:
“好好說?現在是好好說話的時候麼?你們讓我冷靜,我怎麼冷靜?那個被推進手術室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不是你的老婆。”
“是她宮外孕,不是你的老婆宮外孕。”
“你們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麼?”
“你們難道是想讓我和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生活一輩子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