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周子墨他們說,這個女人感覺像是快要發瘋了。
看了一下外面還大亮著的天,又聽聽女人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談逸澤還真的覺得周子墨他們說的不錯。
舒落心確實就要瘋了。
你看大白天的,她不擔心自己的手,竟然還做夢要將他談逸澤從那個位置上弄下來?
難道她以為,她現在還有什麼能跟他談逸澤鬥?
“舒落心,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跟我談逸澤鬥?”談逸澤掃了她一眼,雖然眼神不深,但一眼就看得出,這個男人的冷眼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梁海麼?現在梁海大部分的勢力,都被我給削了。他怕是連自己都保不住了,你以為他還會花費精力來保護一個不過是露水姻緣的女人?”
談逸澤毫不掩飾的一番話下來,讓舒落心紅了眼。
原來,談逸澤都知道,那段時間自己呆在梁海那邊?
更知道,自己做那些的一切幕後指使者,竟然是梁海?
可梁海那邊不是一直都說,談逸澤不可能發現麼?
為什麼到談逸澤這邊,卻跟一切透明化似的?
如果真如談逸澤所說的,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藏在什麼地方。那這個男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可舒落心的那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談逸澤又說了:“再者,你真不會以為梁海那樣辦事要求沒任何洩密的人,會真的幫著你離開,而且還是你掌握了他證據的情況下?”
“我老實跟你說吧,那一天要不是我直接將你送進這裡,你早就被梁海派去的人給弄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談逸澤語氣平平的一番話,像是在和她談論著今天的天氣。
可在舒落心的心裡,卻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
梁海想要殺她?
這……怎麼可能?
可看談逸澤的眼眸,舒落心又不覺得這個男人在說假話。
再者,這個男人也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想清楚了這一點,舒落心立馬改變了剛剛的態度:“小澤,以前都是舒姨的錯,你看在舒姨以前不懂事的份上,就放舒姨一馬吧。當然,舒姨也不會讓你白白的放過我的,你想要扳倒梁海這事,我是知道的。只要你放了舒姨的話,我一定會將我手上所掌握的東西,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保證,我今後一定力挺你到底。”
生在豪門,長在豪門的人,就是會見風使舵。
而舒落心,正是這些人最凸出的代表。
剛剛還和談逸澤各種叫器的她,現在立馬換下了那副囂張的嘴臉,一臉的討好談逸澤。
那張帶笑的老臉,讓人都不由得懷疑,剛剛那個叫器著的和現在的這個她,是不是同個人。
本以為,現在自己掌握了梁海的行蹤,還有住在梁海那邊那段時間,自己每夜都假裝睡著,偷聽梁海的幾個電話,就成為自己現在反過來要挾談逸澤放過自己的依仗的舒落心,卻沒想到這番話落下就聽到談逸澤猖獗的笑聲。
“呵呵……”
如此猖獗的笑,讓舒落心的內心發麻的同事,更讓她覺得,此刻談逸澤正看著自己手上的獵物,在瀕臨死亡的時候那張懼意,而打從骨子裡頭發出的歡愉的笑。
“談逸澤,你笑什麼?”
如此的笑,讓舒落心越來越沒有底。
最後,她不得不親自問出話來,打斷談逸澤的笑。
“那舒姨以為,我笑什麼?”
談逸澤不答反問。
此時的他,嘴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收斂。
一副冷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舒落心看,讓這個女人的頭皮發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