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又將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親吻了她睫毛,讓她不得不閉上眼。
而後,顧念兮聽到這個男人說:“乖乖的,閉上眼。等他走了,我們繼續!”
談逸澤沒有告訴顧念兮等凌二爺走了,他們是繼續睡,還是繼續“睡”!
這之後,顧念兮便感覺到身邊的男人離開了。
很快,這個病房內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顧念兮是個不錯的學生。
在談參謀長的囑咐之下,她真的乖乖的躺在床上裝睡。
不過狡詐的她,卻沒有真的閉上眼。
而是將一側的被褥掩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只露出自己的半個腦袋。
而在被褥裡的那個眼珠子,此刻瞪得老大,偷偷從這被褥裡窺探著外面的世界。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就過來了?”
談逸澤雖然兩個手都受傷了,可指關節並沒多大的問題。開門這些小事情,難不倒他。
“沒事,就是過來想跟你說,老三那邊的資料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之後的事情,我會跟我爺爺交代一聲的。”
凌二爺的笑容,依舊傾國傾城。
只是眉梢之間,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媚態好像不見了。
此刻的他,除了有著曠世的容顏,卻總讓人感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那就好。本來我是想要等出院之後親自去辦的,沒想到這兩天傷口牽扯到,有些發炎了。老胡這邊又不准我出院,所以這些暫時麻煩你了!”
談逸澤對凌二的語氣,在被褥裡的顧念兮聽來,也有些彆扭的客氣。
她記得,談逸澤和他們這幾個兄弟之間,從來都不是這樣客氣生疏的。
哪一次有問題,他們不是直接吆喝一聲,只要誰有空,都會過去幫忙的麼?
可這次,為什麼她家談參謀長會表現的如此客套?
在顧念兮的眼裡,她家談參謀長從來也不是個會客套的人。
你看他什麼時候來了念想,不是直接將他顧念兮給按到床上辦了?哪一次,他有徵求她顧念兮的意見:“我可以辦你麼?”
一次都沒有吧?
再者,談逸澤的不可套,也是因為這男人的身上有著不容拒絕威懾力。
這樣的男子,走到哪裡誰不俯首稱臣的?
他交代一句,別人都當成軍令似的。
但這次,談逸澤卻是這樣的。而且,物件還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從被褥的那條縫隙裡,顧念兮還看到談逸澤此刻臉上勾著唇。
只是他的笑,在顧念兮看來更像是一層面具……
“談老大要是再這麼說,可就真的不將我當成兄弟了!”
今夜的凌二爺,似乎比前天見到的那個還要來的有精神。
特別是此刻盯著談逸澤那帶笑的臉,精神頭備足。
“這怎麼行呢?你這次,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其實談逸澤執意客套話的潛臺詞是:他丫的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我弟兄。
不過這潛臺詞,凌二爺似乎沒有聽懂。
掃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另一處,他說:“談老大,小嫂子已經歇息了吧?”
“是啊,這兩天醫院家裡來回跑,估計是累壞了!”
黑眸掃了一眼被褥底下的那條縫隙,談參謀長此刻有著睜眼說瞎話的嫌疑。
“既然小嫂子都睡著了,那我也不好多打擾。那這樣,我先走了!”
“那我不送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開車!”聽談逸澤對凌二爺說的這些叮囑的話,顧念兮的牙齒都有些發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