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遇站在自家樓下,一直望著車子開出社群,離開自己的視線。轉身,看到蘭嫂不知什麼時候跟出來的,視線相撞,蘭嫂顯得有些狼狽。
喬可遇知道,她這些日子照顧自己都是皇甫曜授意的,沒準還帶了監視的任務。她看著蘭嫂的眼裡沒有指責,或是理解她的立場,也或者已經不在乎。
唇角扯出抹笑,卻很淡,對她說:“讓他過來吧。”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蘭嫂臉上有種被識破的尷尬,但還是聽話地給皇甫曜打了電話。
今日週末,彼時的皇甫曜又與方誌熠等人混在一起。今天的活動場地是馬場,他卻只坐在太陽傘下,看著眺望著馬場遠處。
那樣子像是在觀望遠處騎馬的人,或者景色,但更像是在出神。
“皇甫,你養得馬那麼肥,都半年了,難得過來玩,怎麼也見你拉出來遛遛?”方誌熠湊過來,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因為皇甫曜已經很久不跟他們混了,今天打電話給他也沒抱希望,沒想到他居然來了。人來是來了,但是卻沒有活動的意思。也一改往日的風流不羈,整個人玩起了深沉,感覺怪怪的。
“算了,今兒沒興致。”皇甫曜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咖啡輕啜了一口。
“你這段日子都沒出來玩,是不是真被什麼女人收了?我實在好奇。”方誌熠推開自己的女伴,又往他跟前湊了湊。
那女伴會意,朝著女性聚集的地方去了。
這裡只有兩個人,他想總能探出些口風吧。
皇甫曜擱下茶杯,看著他很認真地問:“如果你的女人因為某種原因,執意要離開你,你會怎麼做?”
方誌熠被他這個問題雷了一下,然後狂笑起來,笑得嘴裡的飲料噴出來,很沒形象。
“皇甫,我沒聽錯吧?你要女人的時候,什麼時候問過她們願不願意?”他皇甫曜不是一直都很喜歡矜持的女人,很難搞的那種,現在居然問這種問題,他都懷疑皇甫曜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皇甫曜也笑了起來,菲薄灩紅的唇色性感地勾起,卻帶著幾許別人看不懂的苦澀,沒有人會懂。
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點了接聽鍵,蘭嫂謹慎的聲音便傳過來:“大少,喬小姐請你過來一趟。”
“好。”他應,掛了手機起身。
“去哪?”方誌熠看他準備離開的樣子。
皇甫曜沒答,逕自走開。
銀白色的騎馬裝將他完美的身形修飾得更加挺拔,領褶與袖口都金色的絲線勾勒,與肩章上的流蘇相得益彰,將人襯得更加高貴霸氣。走得遠了,僅背影還吸引的一群花痴女人翹首眺望。
在更衣室換了衣服,銀灰色的柯尼賽格駛離馬場,在城市繁華的街道穿行。大冬天的,他卻架起車頂,凜冽的風從敞篷裡吹過來,風化得他臉上的線條都鋒利起來。
他到錦繡花園的時候,在門口按了門鈴,是蘭嫂給他開的門。並告訴他喬可遇在次臥裡,便自己縮回廚房去忙了。
皇甫曜緩步走過去,看到喬可遇坐在床上,身邊擺了許多的相簿,都是她與喬佳寧和喬媽媽的照片。但是她的目光卻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喬兒。”皇甫曜由後抱住她,低低地叫了聲。
才分開一週沒見而已,竟有些“近鄉情怯”。
喬可遇回神,轉過眸子看到他,倒沒有推開,只是低眸,動手翻著照片,說:“你看,這是我和我媽從小一起的所有照片。”
“這張是在龍灣照的,那時候我小,被媽媽抱著,笑得多開心。”故意揚著聲調,指尖卻留戀地停在媽媽年輕的容顏上,眼底有著揮不去的哀傷。
“那時候陶太太隔幾天便僱個女人來我們家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