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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作為萬年前抵禦異魔入侵的第一功臣,天宇的強大之處不言而喻,若是他留下殘魂在那黑棺之中想必也不會將傳承交給異魔。當然,即便有那百人的鮮血,憑他的力量很難汙染傳承,但雷鳴既然開口了,一定會有所準備,只是白髮有些好奇,按照夫子所說,世間知曉這件事情的人沒有幾個,異魔又是從何得知的?

白髮掃視了周圍一眼,毫無徵兆的向前踏出一步,空氣中響起了一陣如玻璃碎裂般的聲音,夜空彷彿被割開了幾條裂痕,那是劍痕?原來在先前的交談中,白髮已經出劍了,雷鳴站立的地面也出現了幾條泛白的縫隙,但劍芒終究是沒有傷到他。

一柄能切開的夜空的劍,尚且不能對這陵墓造成任何影響,這實在是很難令人理解。

“你急了……”

雷鳴雙手負於身後,雙眼微眯地看著白髮手中那柄泛著寒芒的黑劍,嘴角露出了絲淡淡的嘲諷意味:“我既然告訴了你這麼多事情,自是沒有打算會讓你活著離開的。不過倒是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居然會甘心為書山賣命,唔……對了,你說他們要是知道這個大陸最強的年輕人實際上是一個異魔,那會怎麼樣呢?”

下一刻,君夜已經出現在了雷鳴身前。那張被面具遮蓋了的臉上依舊沒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有的只是凜冽的殺意,他要殺雷鳴。這與大義無關,與種族無關。只為報仇。至於自己已經變成異魔的事情,這件事只有夫子一個人知曉,那個人既然答應幫助他重新變回人類,自然不會食言。若非在那空城之中時,自己還需要這份力量,夫子應該已經履行了他的承諾。

“異魔麼?”

白髮伸出右掌,五指委屈,冒起的經脈如同虯龍一般。嘴角微揚,雙瞳如血。剎那間,虛空之中翻起了個巨大血色手印,那手印之中星元與異魔氣相互交織著形成了無數個似笑非笑的鬼臉,宛如冤魂在地獄血池裡咆哮掙扎一般,此等威勢,若是尋常人等只怕瞬間便會被那些殺意崩壞了心神。但雷鳴的實力豈是一般,撇去他隱藏在暗中的異魔身份不言,早在數年之前,他便是南域年輕一代第一人。

“翻天血影!可笑!”

在這等可怕的攻擊之下。雷鳴並未選擇後退,他右手掐訣,一頭長髮飛舞著。口中冷喝一聲,虛空之中同樣翻起了一道血色手印,氣勢絲毫未落,兩者相撞在一起,無形的魔氣與星元波動以中心點向著周圍席捲而開,所過之處甚至連空間都翻起了一陣褶皺,而那些被雷鳴控制,隱藏在黑暗中的年輕俊傑,有不少人僅僅受這餘波影響便吐血倒飛而出。

餘波未散。劍芒又至,白髮的劍是公認的青雲第一。上一屆青雲大會之時,這個年輕人布衣單便敗盡四海俊傑。而這還是一年之前的他。他的劍連夫子都為之讚不絕口,區區一道血印豈能展現出他的真正實力?

夜空裡劃過一道寒冷的白芒,於那血海翻騰之中直襲而來,刺耳的破空聲震得人耳膜嗡鳴。所謂劍道,無非就是一個勢字,攻如火掠、不動如山,然而白髮的劍並不是燎原的烈火,而是奔襲的閃電,墜落的流星,其芒所至,彷彿連空間都要崩塌一般。

“魔影!”

那劍來得太快,出掌與出劍所需要調動的星元或是異魔氣都要經過兩道截然不同的經脈路線,便是雷鳴都萬萬沒想到白髮似乎打破了那個故有的定律,竟然能夠在兩種完全相反的攻擊方式之間隨意轉換。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會生出類似於害怕的情緒,實際上,心魔是難產生情緒的。

一道輕喝聲落下,無數陰冷詭異的黑色氣息在半空中交織,幾乎在眨眼間便形成了道數十丈高大的影子。黑色影子獨目無鼻唇,六臂四耳,看著怪異無比,突然出現的詭異身影像是座大山般阻擋在了雷鳴身前,劍芒已至卻是擦出了刺耳的音鳴聲後僅僅陷入了魔影胸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