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又如何?
劍影落下,印象中那刺破血肉的聲音並未傳來,反倒是一陣陣猶如金屬碰撞的聲音刺著耳朵。張衡自然不會天真到光憑這一招就將青雲第三之人阻擋下來,不然,那所謂的青雲榜還不得成了笑話?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他提劍而出,猶如化作了顆流星將空氣都撕裂了般。他的速度極快。快到即便是楚歌使用斗轉星移都很難追上。
“流星刺!”
眾所周知,異魔域張家富家天下,家族底蘊深厚不說,現任族長張問鼎不僅實力修為高深莫測,他本人更是一代宗師,自創了許多高深莫測的武技功法。當然,本著大商為大陸謀取福利的原則,那些武技功法自然是被一一售賣了出去。但有部劍譜卻被老爺子放入了密閣之中,作為張家的嫡傳武技,世人未知那劍法究竟有多麼高深莫測。但卻是都知曉此劍是由張問鼎看見了一顆赤色流星所創,因而得名流星劍譜。
而張衡這一劍便是那流星劍的第一式,勢如流星。唯快不破。
陸司衣怔了怔神,瞬間想到了很多秘辛,這張衡絕不是傳言中的紈絝子弟,先前那氣勢浩大的漫天劍影不過是虛晃一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這一劍作出鋪墊,而這一劍並無多少凜冽的殺意或是別的東西參雜在裡面,只是一個快字。
女子眼裡露出了抹讚賞之色,倒並未急著動手,這年輕人之間的戰鬥她沒事插手反而是會適得其反。年輕人本應該就是驕傲的,既然棋逢對手。那便應該好好的打一場,況且只要他能將子路拖住就好。也未必非要勝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那劍影消散之時,張衡的殺招已然到來,流星一刺直達面門,未留絲毫餘地。當然,他不相信子路會死在這一劍之下,所以流星刺並不是他真正的殺招,高手間的對照看似反覆,但若沒有足夠的招數作鋪墊,如何又能讓那必殺一擊打中敵人的要害。
一劍之下,沒有血肉綻放,也沒有如張衡想象的那般,子路會被此劍逼退。他就站在那裡,做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抬起手掌,食指與中指閉合,恰恰夾住了劍身,而這個時候,劍尖上那抹冷芒距他的左眼不過三寸距離。饒是如此,任憑張衡怎麼用力,長劍也無法再向前一分,猶如是陷進了石落大海般,就連一絲波瀾也未濺起。
場間出現了陣詭異的寂靜,兩人都未開口說話,張衡眼中的震驚終於平靜了下來,然後他看向了不遠處的嫵媚女子,大喊道:“老女人你在看戲?這傢伙是怪物,還不快來幫忙!”
陸司衣怔住了神,似乎沒反應過來,於是張衡以為對方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麼,於是便將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一重複不打緊,卻是顯些要了他的小命。
“小子,你說誰是老女人?”
永遠不要在女人面前提老字,尤其是在看著三十出頭的女人面前。在不久之後,這位年輕俊朗的公子哥便認識了這個道理。
這道聲音很平靜,沒有寒意更無萬種風情,但張衡卻莫名覺得背脊一涼,他自小就被老爺子扔到魔域去打磨,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可謂是極為靈敏。他看著那個女人微埋著頭,卻無法看清她此時的表情,只見地面的碎石顫動起來,落葉微蕩、殘垣輕搖,最後這些東西都莫名地懸浮在了半空中。
見狀,張衡心中寒意更盛,暗道不妙,然而卻是為時已晚。
“誰是老女人!”
一陣刺耳的音鳴聲傳出,卻是不像人類說話的聲音,像是山間的鸝鳥,聲音清澈,卻充滿著無盡的怒火。
就連空中打得空間震盪,雲湧風起的四人在聽得這道聲音之後都是全身一顫,心裡莫名升起了一絲惶恐之意。
李老面色沉重,卻無法顧及太多,因為他此時的情況真的算不上好,那三個老傢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