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加狐疑。但三胖身上就像有個巨大的磁石把我牢牢吸住。
三胖說:“你先下去,到小院門外等我。”我不假思索地說:“好。你快點哦。”
他就轉身跑回家。
不一會兒,就見三胖推了個大28鳳凰腳踏車下來。我倆一起來到中山門城門洞。
哪知二凸早已等候在此。二凸也推輛大腳踏車。打過招呼後,我們三人就來到了中山門外靠城河邊一個大草坪上。草坪上有稀稀拉拉的杏子樹。每到夏季,杏子成熟之前,那可憐的杏子樹葉就給小杆子們用竹竿打禿掉了。想覓一個半生不熟的杏子都難。
中山門外馬路兩側的路燈雪亮,我們三人隱蔽在幽暗的法國梧桐樹的陰影裡。
二凸掏出一包南京煙,遞給三胖和我各一支。我心裡還在疑惑不知他們葫蘆裡賣啥藥,無心抽菸就拒絕了。三胖爽快接過香菸,二凸巴結般地忙幫他劃火柴,給他點菸。兩個紅色的燃點便在黑暗裡忽閃忽閃的,映照著兩張興奮而狡黠的臉龐。
我耐不住心裡的疑惑,急切地問他倆道:“今晚,我們到底幹啥?”
二凸笑而不答。三胖夾著閃著紅光菸頭的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說:“不要吱聲,跟我們走,到時你就知道了。”我沉默不語。此時好像已快8點鐘了,天氣不冷不熱,既不是夏天也不是冬天,外面散步閒逛的人並不多。(初一初二這段時期是我整個少年時期記憶較豐富的階段。但由於經歷的人與事較繁雜,故事所在的季節性我往往會發生錯位,但並不影響我對故事的敘述。人與事一般也不會有太大的誤差。所以我只能淡化季節,突出人與事。)
二凸突然說:“不要說話,來了!”手指著馬路對面城門洞的方向。
我抬眼望去,一個熟悉,豐滿而不失窈窕的身影款款從城門洞裡向城外方向走來。穿著的服裝是那麼的得體,還是那條綠色的三合一軍褲,上身的春秋衫已換成鵝黃色的燈芯絨。那服裝的款型我再熟悉不過了,顯然是特地叫裁縫收緊了腰身。燈芯絨外套掐著小腰,愈發顯得胸部高聳而豐滿。城門洞裡的燈光照的清晰,那雙峰隨著彈性的腳步上下顫動。一頭烏髮燙著時下流行的一道溝樣板戲柯香髮型。腳上還是那雙中跟鏤空皮鞋。
三胖和二凸一下振奮起來。三胖揮手示意,讓我們躲在法國梧桐後,不要給對方發現。因為我們所站的位置離城門洞僅幾十米遠。城外空空蕩蕩,少有行人。那成熟少婦膽子可大了,不回頭不斜視徑直往向前湖方向的那條鵝卵石路走去。
當她在馬路對面隔著距離,平行越過了我們所處的位置後,又往前走過二三十米。三胖和二凸馬上行動。我坐在三胖腳踏車的書報架上。我們三人在馬路斜對面隔著安全島不遠不近地盯住那少婦。
二凸和三胖騎車的技術很高超,不歪不顛,速度僅象人走似的慢,但腳踏車卻穩穩當當的。我坐在車上,眼睛直盯著前方那少婦。路燈被樹葉遮擋,地面上有燈光灑下的斑駁的樹影,在路燈的光線裡,我影影綽綽地看見那背影左右晃動而肥滿的屁股。
但我也納悶,她一個人出來幹什麼呢?那拄柺杖的劉老師難道在家苦讀毛選嗎?或者哄小孩睡覺?我也煩不了那麼多了,只看眼前的戲如何演下去。我更敬佩三胖的情報如此準確。想必三胖平日裡已做足了功課。他對此的興趣和熱情可見一斑。二凸就更不必說了,半山園那一帶有名的色鬼,有其父必有其子。曾聽瘸子六金山說過,他父親雖是治保主任,但經常在田邊休息時對婦女們講葷段子,並且還在玩笑中吃過婦女隊長豆腐。隊長並不介意反而笑得很開心,一幫農婦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那天大寶家防空洞門口,二凸父親與嬋華她姐撞個滿懷,就勢將其緊摟,有意無意中吃個豆腐也是順其自然的事。二凸其父就